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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听懂了没有。
“可是……我……我心里的意思是……”
他声音低下来,“其实我……”
再低下来,“我心里只有……一个人……”
声音低到我耳边,“墨墨你明白不明白?”
我在虚空中遨游,无法回答任何问题。
“我早就不在乎……你是男人……”
我神游太虚,俯瞰红尘。
“但我爹娘在乎,我不知道怎样跟他们抗争,我不能做不孝子,但也不能……不能就这样……娶妻……”
他万般纠结,千般为难,“墨墨,我若娶妻生子,只怕会痛苦不堪!
墨墨,你知道么?”
远处一个淡定的声音传来,“她睡着了。”
“……”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大人,大理寺的漆雕大人来探望您了!”
“墨墨,我先回避一下。”
某只砚台往左手边走去。
“谢大人,这边请。”
似是总管的声音。
而后脚步声又往右手边去了。
没多久,一声近似嚎哭的嗓音自前院一直传过来,“贤弟啊——贤弟——你怎么就忍心这样去了——”
总管嗓音一沉,“漆雕大人,我家大人还健在。”
“哦对对对,瞧我一时悲恸,喊错了。”
嚎哭再起,“贤弟啊——贤弟——你怎么就忍心这样失忆了——”
这一声声的哭丧将我惊醒过来,猛地睁开眼,瞧见一个泪人儿举袖遮面,悲伤甚切,我不由呆住,“阁下又是哪位?”
“呜——贤弟啊——”
他蹲到地上,捶着大腿,肝肠寸断的模样,“你真将愚兄给忘了呀——我们在青楼的情谊呀——我们一起钻床底的生死相依呀——”
我挠挠头,表示不解。
他万分悲痛,转身便将我府上总管的大腿给抱住,“梅总管,你说这该如何是好啊——”
梅念远挪不了步子,遂弯身安抚,“漆雕大人先节哀。”
“如何节哀……”
痛绝的人将涕泪都抹到了梅念远衣上。
“她忘掉的又不止你一人。”
梅念远试图将悲伤的人拉起来。
“贤弟记得梅总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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