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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总有那么一天,她们就没好奇心了,可当在公司门口的避雨队伍越来越壮大时,戚年终于发觉自己的这个想法有多么的错误了。
她悄悄给纪言信发短信:“你等会到了别下车,我会跑过去的。”
发完,又快速地补充一条:“公司门口已经被一群要围观你的人堵得水泄不通了。”
刚显示发送成功,“嘀——”
一声车喇叭响,纪言信的车缓缓地停在了公司的门口。
戚年顿时一阵头皮发麻,还未等她做出什么应急反应,车门被推开,纪言信撑着伞迈下车。
反手关上车门时,就隔着重重雨帘看了她一眼。
很寻常的一眼,却像是蓦然击中了戚年的心口,酥麻麻得她挪不开眼。
纪言信几步绕过车头走上来,无视身后或打量或探究的眼神,伞微倾,牵住她:“刚给我发什么了?还没来得及看。”
戚年已经听见身后那骤然空寂了的无声,被他在众目睽睽下牵着手,耳朵一下子红了个彻底,刚对上他幽邃的双眸就跟哑了一般说不出一句话来。
最后,连有没有和大家告别都忘了,只记得下台阶时,被他轻搂住腰整个抱过已经积了不少水的水坑,塞进了车里。
初夏的雨还有些凉,戚年抖了抖,等他坐进来,呜咽了一声凑过去抱他的手臂:“我让你别下车,我们办公室那帮小妖精都想看你。”
“嗯?”
纪言信轻推了一下她的脑袋,像是根本没听见她在说什么,握着她的手仔细看了眼:“哪里撞着了?”
戚年都快忘了自己撞着手背的事,被他握住撞青了的地方,刚嘶了一声,他已经极快地松了力道,就着昏薄的日光看了眼她的手背:“幸好你不是我学生,天天做实验,碰到就是化学试剂。”
戚年委屈脸:“你无视我刚才的话。”
纪言信已经松开手,打着方向盘汇入车流,闻言,淡声问了句:“不想被看到纪言信,还是不想被看到戚年的纪言信?”
戚年并不怎么灵活的脑袋懵了一下,刚褪下热度的耳朵又默默地热了起来。
她揉着自己的袖口,低不可闻地回答:“当然是戚年的纪言信。”
于是,好好的一个问题三两下就被纪老师换成了一道撩妹用的选择题
吃过饭,两人窝在书房里。
这几乎是他们平时相处的常态,在书房里各忙各的。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再送戚年回家。
平淡的相处,总会让戚年有种他们其实在一起已经很久很久了的想法。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明天就要领证的缘故,戚年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宁,到了晚上和他独处时,这种心慌气短的感觉越发的明显。
一走神整个书房里除了纪言信最好看以外,实在没有什么能够吸引她的东西。
连连被盯了十几分钟,纪言信终于从电脑后分来眼神,直接地扫向遮遮掩掩的戚年:“有事?”
被逮了个正着的戚年立刻摇头,一脸淡定地回应:“我在思考问题。”
纪言信懒得就这个问题继续追究,没作声,继续忙手上的工作。
时间滴答滴答地走过去
纪言信忽然低叹了声,目光直直地锁住正欲躲开视线的戚年,招招手:“过来。”
再次被抓包的戚年挠挠头,耷拉下脑袋把眼镜捂起来:“不看了不看了,真的不看了。”
纪言信推开椅子站起身,几步走到她身后的沙发上坐下,没等戚年反应过来,他已经屈膝在她的身旁坐了下来,和她一样坐在地板上。
他低着头,看了眼她整晚只翻了几页的书,手指夹住书脊从她的手里抽出来,随意地翻了几页顺手就丢在了一边。
然后就目光沉静地看着她,那眼神看得戚年发慌。
憋了没一会,就忍不住飘忽了视线,没什么底气地问:“是不是我打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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