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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了刘伯。”
温馨露出了笑容,她说:“您先回那巷子里晒太阳等我,我去去就来。”
说完温馨就跑了。
她是高兴的一蹦一跳的跑了,她现在包里正放着一张房张证呢,还是有着领袖像章的房产证,别问她为什么这么高兴,因为她终于在这个世界上有个属于自己的地方啦。
温馨很感谢那个刘伯,于是她兑现了自己的诺言,不但去黑市买了一斤上等的好烟丝,根根金黄色,非常香,晒得也很好。
还去国营商店买了几条不要烟票的香烟,还买了包糖,一起装着,跑去小巷那里,刘伯仍然在那里聊天晒太阳,她把东西一股脑给了刘伯,给了就走,然后远远的对刘伯说:“谢谢啦。”
她跑太快,刘伯好像站起来要跟她说什么,她没听到,以为他是要把东西退回来,更加快了脚步。
然后满心愉快的去私营菜馆点了一菜一汤,吃了个饱,跑去招待所好好睡了一觉。
……
第二天,果然陈文德一家,人去房空。
温馨先去买了新的锁,然后待在那边打扫卫生,房子里那些被子褥子都没有了,估计刘文德用车拉走了,就算拉不走,可能也跑黑市卖掉了,多少还值点钱,只剩下里面的一些笨重抬不动的旧家具。
这倒方便温馨收拾了,也省得她往外扔东西了,她换了身衣服,带了自制的头巾口罩,用了三天时间,其间雇了人过来把墙皮去掉,粉刷成白墙。
墙一刷白,屋子马上就亮堂了,之后她花了大力气,把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那几件家具,她留下来了。
就像陈文德说得那样,确实是老物件,用料真实惠,特别沉,也就是因为沉,才卖不了,否则早搬出去卖掉了,温馨看家具的样子还挺好的,古香古色,就留了下来,将它们擦拭干净。
窗户也粉刷了白漆,还买了新的粉嫩嫩的窗帘挂了上去,又用新棉做了被子,铺在床上,特别松软,还买了粉色的薄毛毯,这个房子地面是青石铺的,倒省了她重新铺陈了。
只是刷地面她就刷了一天,才把石头表面真实颜色刷了出来,这家人可真够脏的了,几年估计都不收拾一回。
客厅摆了野花,卧室也放了新的瓶子,插了新鲜的花朵。
就是每天要去公厕,温馨有点受不了,每次去完回来就跟受了难一样。
五天后,终于等到油漆味散了,温馨才从招待所搬进了收拾的亮敞,像小新房子似的小院里。
她还去了趟松涛园林,把行李一件件拿了过来,里面不留一丝痕迹,连一根头发丝都留下。
当晚,她就住了下来。
她把自己两个行李包里的衣服、杯子、毛巾,洗漱用品都放在柜子上,还去国营商店买了脸盆和暖水壶。
再给自己做了点吃的。
吃完东西,她就在房子里铺被子,套枕头。
这个时候的人睡得早,八点就算夜深人静了,温馨自己要单独睡在这个小院里,这么一安静下来,她不知道怎么,竟然收拾着收拾着就有点害怕了。
来到这个世界,一开始她在阎家,也是和一家人在一起,后来到了胧州,和魏家二老住一起,再后来到沪市,她是跟阎泽扬在一起,虽然他不在家,但松涛园林很安全,很静谧,一点都不觉得害怕,毕竟是高档的住宅,乱七八糟的人不会进来。
然后是那晚的招待所,阎魔头的车在外面,觉得他在外面,她就很安心,可是现在,她就要一个人住在这么陌生的地方,周围的邻居都不认识,空空的房间,空空的客厅,空空的院子。
温馨胆怯了,她开始胡思乱想,想那个陈文德晚上会不会又回来了,她又想到那个陈文德的父亲是什么时候去世的,她都没有问,如果几年前还好,若是近期……
她是越想越怕,一边叠被子一边心怦怦的跳,她身上穿着自己做的白色睡衣,腿发抖的想钻进被子里,蒙住头赶紧睡,什么都不要想。
结果刚爬到床上,就听到拉上粉色窗帘的窗外,传来“笃笃笃”
的,似乎带着怒意又急促的三声敲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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