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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法子算不得什么高明的计谋,是个阳谋。
次日,我声称自己烦闷,便唤楚良随我去门外走走。
一面走,一面却朝着心中既定的一个方向走去,顺着长长的走廊,我的心里越发有了主意。
“姑娘,你若是想散心,不如去后山看看,后山的杏花林里……”
“我知道,浮山的杏花名满天下,是难得一见的景致。”
我打断了难得多话的楚良,故意表现得兴致缺缺地道:“可如今季节不在时候不说,我也没那个兴致走太远,无非是胸闷……”
“姑娘胸闷,会不会是之前的伤还未痊愈?”
“你知道我受过伤?”
我一边走一边歪头看了楚良一眼,正巧出了走廊的台阶,我掀开挡在眼前的垂柳道:“可惜了我这身子骨。
灵山的梁先生都说我骨骼不凡,乃是练武奇才,偏偏小时候受了苦,这接二连三中毒受伤,毁了我不知多少的底子呢。”
“姑娘身子好了,若是勤加练习,定然不会比谁差的。”
跟在后面的云牙儿插嘴道。
我故意叹息一声,有些哀伤地道:“但愿如此吧。”
气氛莫名地沉寂了下来。
又走了几步,我见四处无人走动,便故意找了个亭子坐下,说是累了要歇息会儿,楚良只能本分地站在亭子外替我守着。
我看了看云牙儿,便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特别容易累,眼下又累又渴的,想要喝点水。”
“我这就去取来。”
云牙儿得了令,飞快地转身就要走。
我忙叮嘱道:“不用太着急,我就在这儿坐着等你,你可别摔着了才是。”
说完后,冲楚良友好一笑。
趴在石桌上百无聊赖,忍不住对楚良问道:“你什么时候跟着你家少主的?你很了解他吗?”
“回姑娘,小人自小就跟着少主子了,他幼时骑马射箭,小人也时常跟随护卫。”
也许是因为周围没人实在无聊透顶了,楚良难得的多说了几句,“小人自小便知道,那位少爷便是小人的少主子,小人需听他的命令,守卫他的周全。”
“那……他小时候干过的蠢事,长大后的荒唐事,你也都知道了?“我故意试探道。
“小人不知。”
楚良眼观鼻鼻观心,一本正经地说道:“小人只负责少主的安全,或听少主的命令行事。
对于少主的其他私事,从来是不听不问。”
看来这家伙表面是个木头,脑子可灵光得很。
起码知道为他家少主子遮掩过往的丑事。
白景枫什么德行,我还不清楚吗?
“不听不问怎么行?万一……”
我的话还未说完,不远处,端了一壶茶水的云牙儿已经回来了。
看着她吭哧吭哧到了我面前,为我安安稳稳倒了一杯茶水,我也暂时没了继续闲话的兴致,开始喝起水来。
倒别说,还真有点渴了。
我一边小口小口装模作样喝着茶水,目光不忘朝不远处的长廊上扫视,只见头顶飞鸟盘旋,廊下微风徐徐,偏生就没见到一个人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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