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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这是一种病?人会得这种病,兔子也会得这么病?我忍不住道出了我的疑惑。
“兔子?”
涑兰听后笑得前俯后仰,末了点点头:“是的,我其实是一只兔子,茉儿快过来,抱抱我。”
说着张开双手。
我瞧见他笑得眼睛里满是星星,既生气又好笑,把一串儿菜叶子仍他身上,骂道:“吃你的菜叶子吧,休想占我便宜!”
涑兰捡起身上的菜叶子,好脾气地笑了:“不知道是谁,一见面就占我便宜的。”
他是指我刚刚醒来时,有一阵不想独处,就拉着他作陪硬是不肯放手。
那确实失礼,可谁叫我刚刚死里逃生,情绪不稳,且思维混乱呢。
涑兰虽没有明说,却也算是暗自笑话了我的猜测。
我知道这说法荒谬,可我当时实在闲的慌,越看他,却是越不对劲,甚至感觉他身上味道也与布花儿一样。
在服药期间,我还偷偷观察过他好些次。
有一次,我捡了布花儿最爱玩的线球在桌子上,涑兰走进来,捡起那线团看着我:“你要打个络子?配玉佩?”
我啊了一声,道:“没有啊,还没想好呢,要不你来做。”
说着就目光期待地看向他。
涑兰把线团往桌上一扔:“姑娘家做的事,我怎么做的来。”
哟呵呵,看起来这家伙很是嫌弃呀。
可惜我的布花儿最爱抱着线球玩耍了,只要没事,它能被线球弄得缠满身子,越是被缠得厉害,布花儿还越是对它喜爱非常。
我一招不成,又想了第二招来试他。
我的布花儿最喜欢吃萝卜了,我见涑兰极少进食,本就感到奇怪,便特意去拔了地里的萝卜来,做了一桌子炒萝卜、拌萝卜和萝卜汤,看他嘴馋不嘴馋。
吃饭时,我把涑兰叫进来,当着他的面大口大口喝着萝卜汤,还偷偷给他添了碗筷,他坐了一会儿,跟之前一样不为所动。
我夸张地赞叹萝卜汤鲜美,刻意给他盛了一碗。
他若无其事喝了汤,什么也没说,一大碗甚至只喝了一小半儿。
要是我的布花儿,抓着一个萝卜可以啃上一整天!
我气呼呼瞪着他,他尴尬地回看我,道:“你知道的,我吃不来多少东西。”
说完把自己没喝完的汤递给我,试探道:“要不,你把它喝完了?”
我恶狠狠瞪着他,道:“去死吧,我才不喝你口水。”
涑兰无所谓地放下碗,道:“那你下次少做点儿,我吃不了什么东西。”
这家伙倒是没有说完,一天只喝几口水,吃半个水果的怪物。
我只能轻哼一声:“怎么没把你饿死。”
自个儿把一盘炒萝卜、一盘拌萝卜和一碗萝卜汤给消灭了。
吃完这一顿,嘴里好几天都是一股子萝卜味儿,八辈子不想吃萝卜了。
对他的试探,却到底是死了心。
奇怪得很。
照理说,我不该如此信任他,可我不得不信任他,且发自内心的信任他,甚至向所有人都隐藏身份的我,独独没有向他隐藏,这很奇怪,偏偏又那么理所当然。
对他身份的好奇和试探,恐怕在此后很久,都会萦绕不去了。
我依旧典当了我随身的一些值钱物件,买了迷药暗器和三套新衣服——一套夜行衣,两套男装,暗中行事,我必须换成男子装扮,方能掩人耳目。
等衣服赶工做好,又去了几日,涑兰提前离开去了洛阳,离开前只草草叮嘱我行事小心,有消息后会主动来寻我。
我则收拾好行李,往灵山赶去。
快马加鞭,日夜兼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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