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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的声音刚落,康熙就大步走了进来,殿里的人忙都行礼,康熙叫了声起,已经出来的殊兰扶着德妃起了身。
德妃侍候康熙在榻上坐下,又拿出个手炉让康熙暖手,才在康熙的身边坐下。
康熙问了几句德妃的身体,听见全好了就问起刚才:“朕在外面听得你们笑的声音那样大,可是有什么喜事?”
十三如今正受宠,他一向又是个直性子,张口就来:“正取笑四哥和小四嫂呢。”
连康熙都因为在胤禛的脸上看见了几丝尴尬笑了起来,又呵斥十三:“没大没小。”
但哪里是呵斥,不过是笑着说一句话而已,十三就嘿嘿的笑了两声,德妃捧了茶给康熙,笑着接口:“快莫要说了,殊兰刚刚的都羞的躲进去了,在说你小四嫂恼了你。”
十三就起身朝着四阿哥作揖:“求四哥讲讲好话。”
胤禛暗瞪了他一眼:“快坐下吧。”
康熙这才注意到了侍候在德妃身旁的殊兰,穿着松绿色绣缠枝梅的旗袍,外面罩着件银红色狐狸毛的马褂,头上的叉子似乎还是德妃赏的,确实是个难得的美人,也难怪儿子心里一直记挂。
康熙只看了一眼就问胤禛:“那反季的蔬菜就是你这侧福晋庄子上的。”
“回皇阿玛的话,正是。”
康熙就点头:“难为你们的孝心,听得她也就种了那么点,以后若还有叫内务府按着市价的银子买了就是,不必白送,也是她的嫁妆,你也好意思。”
胤禛就起身应了是,殊兰不得不开口:“皇上说这话实在是让妾身惶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说是妾身的嫁妆庄子,若没有皇上,没有大清又哪来的妾身的这些嫁妆庄子,没有这些庄子就没有这些孝敬皇上的蔬菜,因此说到底这些都是皇上的,皇上拿自己的东西还要给银子,教臣妾实在惶恐。”
康熙笑道:“胤禛是个锯嘴的闷葫芦,朕说什么就应什么,这个侧福晋到是个巧的,道理虽然有些歪,但也有几分意思,怪道你这样喜欢她。”
后面的话是对着德妃说的。
德妃笑了笑:“这孩子难得的其实还是孝心,带人实心,因此上妾身极其喜欢。”
夸殊兰其实就相当于在夸胤禛,德妃这完全是第一次在康熙面前说胤禛的好话,连康熙都意识到了,更何况下面的胤禛。
康熙笑着深看了几眼殊兰,又说了几件趣事:“乾清宫门前已经让他们在浇筑冰山了,到时候大宴群臣….”
满人冬日以滑冰为主的活动很多,并不像汉人到了冬季一般沉寂。
康熙只坐了一会就起身走了,走的时候连胤禛,十三和十四也一并带走。
鄂祈和二阿哥弘昀读书有专门的院子专门侍候的丫头和嬷嬷,用了午膳还有闲暇的时间,鄂祈伸了个懒腰,往外看了看,见院子里的雪已经厚厚的一层了,伸手去拉二阿哥:“二阿哥,走,去院子里走两步,消消食。”
弘昀将手里的书放下迟疑了一会,勉强的道:“那好吧,只一会。”
鄂祈撇了撇嘴,小厮们侍候两人穿了大氅,出了屋子,冷风一吹弘昀先打了个哆嗦,鄂祈却越发精神,赞叹了一声:“好雪。”
他跑进院子里,伸手抓了一把雪,转身撒了弘昀一脸,弘昀先是惊讶接着变了脸,气愤的跺脚道:“鄂祈!
你做什么!”
鄂祈站在雪地里叉腰大笑,嚣张的道:“你个小老头,一天笑都不笑一下,整日里只知道看书,你难道不知道身子不好,书也读不好的?我做什么?自然是帮着好好锻炼锻炼!”
他边说着又向弘昀扔了一把雪,一边对气急败坏的弘昀做鬼脸一边往远跑:“有本事你也扔小爷一脸的雪啊?”
弘昀到底是孩子,果真就追了上去,两个人先是打雪仗,一会就打在一起,邬思道听见声响站在廊下看,却欣慰的点了点头:“二阿哥这样才对。”
等到要上课了,两人才匆忙换了干爽的衣裳进了屋子,在自己的座位下坐下,男孩子的友谊很奇特,打了一架两人却比平常都亲密了,鄂祈朝着弘昀做了个鬼脸,弘昀难得的也吐了个舌头。
邬思道装作没有看见,挨个叫两个人站起来背书。
胤禛回了府,想起宫里的事情还觉得心里异样,额尔瑾一面侍候他换了衣裳一面问:“妾身看着爷恍恍惚惚的,可是有什么事?”
“没什么,送去西林觉罗氏的年礼,你看着在重上几分。”
额尔瑾神情一暗,很快就掩饰了过去,又问:“李妹妹家里的可也要重几分,毕竟还有二阿哥大格格这一层,她如今又有身孕。”
胤禛即便对额尔瑾的感情淡淡的,但还是不得不承认额尔瑾管理后宅的能力,她办事一贯妥帖,胤禛便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钮钴禄捧了菊花茶给胤禛,胤禛吃了一口去,抬头看了一眼钮钴禄,听得额尔瑾笑着道:“她这孩子就是太老实,往日里总在我跟前,也不知道在爷跟前凑个趣献个巧,我不叫她她便不知道上茶,只说,福晋没有吩咐,听听这话说的,妾身到不知道该夸她懂规矩还是夸她老实了。”
钮钴禄也只是羞涩一笑,站在了一边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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