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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被风掀至窗外,靠近窗口的沙发和晾晒着的衣服也全被打湿。
两人手忙脚乱地收拾,重新拖了遍地板,又将窗帘拆卸下来清洗。
等好不容易处理完,乌云散了,天色也快黑了。
雨后的晚霞倒是异常灿烂,算是这糟糕一天最后的慰藉。
只可惜还没来得及多看两眼,就被徐来的夏风揉碎在夜色里。
严烈赤脚站在客厅中间,衣服湿得犹如在水里过了一遍,已分不清究竟是雨水还是汗水。
外卖送到,他潦草地吃了两口,让方灼先进去洗澡。
等她空出淋浴间,才带着衣服进去。
方灼从小仓库里找到一台烘干机。
这边的空气太潮湿了,衣服跟床单都有一种半干的湿润感。
她简单擦去机器外部的灰尘,将严烈的衣服一起架在附近的衣架上进行烘烤。
而后拿起吹风机,到另外一端找插座。
等头发差不多吹干,拔下插头的时候,一道紫色的电光闪了一下,同时房间的灯灭了下去。
随着灯光一同熄去的,还有各种电器运转的噪音。
狭小的世界顿时落入安静,只留下窗外滴滴哒哒,顺着雨棚落下的水声。
方灼打了个寒颤,怔神过后,放下手中东西,借着窗外飘进来的细微灯光,在床边摸到自己的手机,再打开手电筒功能去找电闸。
走到大门口时,严烈也出来了。
他连身上的水都没擦干,慌忙中直接套上了睡衣,快步上前接过方灼的手机,找到总闸门。
掰下开关,电灯并没有亮起,看来不是跳闸,是保险丝烧了。
方灼主动投案自首:“应该是我的问题,我刚刚用了下这里的烘干机。”
严烈没有吭声,揽腰抱住了她,示意她先跟自己回房间。
方灼顺势贴了下他的手腕。
触手温度冰凉,对方似乎连汗毛都在颤栗。
进了门,方灼在一侧照明,严烈从包里翻出一条干毛巾,囫囵在头上擦拭。
适应光线后,他似乎没那么害怕了,但还是牵着方灼的手,让她跟自己一起躺到床上。
密闭的房间,温度逐渐升高。
严烈安静地躺着,呼吸平缓得像是睡着了。
但方灼抬高视线,能看见他半阖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落在自己脸上。
他的眼神并不是那么平静,带着很多方灼不能理解的复杂。
方灼与他无声对视片刻,问道:“有点热,我可以开窗吗?”
严烈点头:“嗯。”
方灼过去推开窗户,又重新爬回来,在严烈枕边找了个位置,抱着他的手臂躺下。
凉风从窗口吹入,却没吹散方灼身上的燥热,柔和地拂过发梢,消弭在严烈呼出的热气中。
严烈抬起手臂,湿润的嘴唇贴在她的额头上,而后扶住她的脸,很认真地吻她。
相似的水气味道中,有关于严烈的存在感越来越浓厚。
他很少这样跟方灼接吻,温柔又强势,缱绻反复仿佛不会停止。
两手按在方灼的腰上,小心地摩挲,让她浑身过电似地发麻。
越靠越近,直到能听见彼此胸腔内的跳动频率。
等终于分开时,方灼耳边全是自己粗重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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