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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这话还好,说起这话司徒尧更加想要吐血:“他倒是破了,那立呢?难不成还要朕再派官员去给他收拾烂摊子?”
您现在不就是在拿我来发泄怒火嘛,再找个人给他收拾烂摊子有何不可,反正是自家兄弟。
林恪如此腹诽着,他正无辜承受着司徒尧狂轰乱炸的时候,戴权又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皇上,柳义彦求见。”
这家伙怎么来了?林恪愣了一下。
不对,这家伙怎么能直接求见?大概是林恪面上疑惑的神情过于明显,司徒尧不咸不淡地说了句:“朕给了他一个牌子,允许他可以直接面圣一次。
这人还是挺合朕心意的,比起某些个不着调的人强多了!”
柳义彦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如此一幕。
司徒尧脸上还带着残留的怒气,而旁边林恪正一脸真诚忏悔的模样。
看样子,自己来的还不晚?柳义彦正努力平息自己刚才一路小跑过来的心跳,就听司徒尧开口问他的来意了,“可是有要事禀告?”
他哪里有什么要事禀报!
柳义彦手心里微微出了汗,忍不住朝林恪那边又瞄了一眼。
这人莫非是来找他的?林恪愣了下,继而福灵心至地朝着地上努努嘴。
柳义彦顺着他这动作瞄过去,就见地上一个折子正静静地躺在那里,奏折上写的蝇头小字柳义彦也看不到,但唯独奏章正面的司徒瑞呈上这几个字还算清楚。
司徒瑞、司徒瑞在江南、皇上如此发火定是江南出了什么问题,柳义彦脑子里如此转了几圈,深吸了一口气,面带恭敬地俯□去:“对于新行条例,臣不敢多做置喙,但近日也查漏补缺了一些小小纰漏,想请皇上参详。”
“说!”
司徒尧此时还在气头上,说话都冷飕飕的。
柳义彦将前后略想了一遍,这才不慌不忙地开口:“古之理财者,汰浮溢而不骛入,节漏费而不开利源。
新例实施以来,浮银尽去,账目清晰,然上之督之者虽谆谆,而下之听之者恒藐藐。
想要彻底根除此等现象,整顿吏治乃首要之选,以六科控制六部,再以内阁控制六科。
两京大小九卿及各属,有沉滥者裁之……”
柳义彦开始还有些磕磕绊绊,之后越说越流畅,到最后不仅司徒尧听的入神,连林恪听完了全部也不禁目瞪口呆。
柳义彦侃侃而谈地说道最后,才朝着脸露笑容的司徒尧行礼道:“此乃微臣之小小见解,微臣为其命名曰考成法,望皇上参详。”
司徒尧琢磨了半晌,猛不丁地问了一句:“朕见你刚进来先瞄了林恪一眼,莫非你是过来替他解围的?!”
柳义彦不慌不慌地再叩首:“微臣不敢,实因为此法还是得了林恪的提点才能琢磨出来,臣不敢贪天之功为己有,所以听闻他在此,这才贸然觐见,还望皇上恕罪。”
柳义彦如此一说,司徒尧斜眼看了林恪一眼,冷哼一声:“他?他是如何提点你的?”
“百味斋一直执行的都是如此制度,年前先写一份计划书,年后再写一份总结书,如若中间差的太多,下年月例减半以示惩罚。
臣觉得这法子很不错,想着治大国如烹小鲜,这才将这些点子汇总精简一番以供皇上参详。”
柳义彦如此说着,林恪在一边听的无语凝噎,深深地有种今日又要被抓壮丁的赶脚。
虽然在司徒尧宣他入宫的时候他就有这种觉悟了。
果然下一刻司徒尧听了柳义彦这话,眼神也落到了林恪身上,呵呵笑了两声:“哦?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点子,不如一道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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