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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博的眼睛根本就看不过来,飞来飞去的,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有伤风化、世风日下、礼乐崩坏……成何体统?这成何体统?”
安特用肩膀轻轻撞了撞劳博:“别光顾着感慨了,快看这个,皮肤保养得真不错,挺白皙的。
她刚才那撕衣服的架势,我还以为她要来个豪放的‘脱衣秀’呢!
你倒是继续撕啊,太让我失望了……”
马斯的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他已经在这片黑暗的角落里沉浸了太久,对眼前的一切都早已习以为常:“这就是黑拳的魅力所在,它原始、野蛮,没有任何的修饰与伪装,却偏偏有着一种难以抗拒的吸引力。
在这里,每个人都可以尽情释放自己内心最深处被压抑的兽性,无需顾忌世俗的眼光,无需遵循所谓的道德规范,只凭本能与欲望去战斗、去呐喊、去感受那种原始的、纯粹的快感。”
贫民区的居民大多是工厂的工人,他们每天在恶劣的环境下劳作十几个小时,却只能换取微薄的报酬。
工资往往难以维持一家人的生计,食物短缺、疾病肆虐,许多人生活在绝望的边缘。
为了生存,他们不得不想尽各种办法来增加收入,而黑拳,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悄然兴起的。
黑拳赛的规则简单而残酷,没有拳击手套,没有裁判的保护,只有两个拳手在狭小的场地里拼命厮杀,直到一方倒下为止。
比赛过程中,拳手们可以使用任何手段,拳打脚踢、肘击膝撞,甚至是武器,一切都只是为了赢得比赛,获得那笔救命的奖金。
贫民区的黑拳起初是底层民众为生计而战的残酷游戏。
拳手们赤膊搏斗,观众多是同为贫民的同胞,他们或为生活所迫,或为发泄情绪,在血腥中寻找一丝慰藉。
慢慢的,这股黑暗之风逐渐吹向上层社会。
上层人士生活空虚,黑拳的原始野性与激烈碰撞为他们带来新奇刺激。
他们将黑拳视为彰显身份的工具,在豪华包厢内,身着华服,品着美酒,欣赏着搏斗,满足着内心深处对暴力的扭曲迷恋。
黑拳组织者洞察到上层的需求,精心包装赛事,邀请名流,提供高端服务,甚至安排特殊表演,使黑拳成为上层社会的“时尚娱乐”
。
他们与上层勾结,借助其影响力,让黑拳名声大噪,吸引更多上层人士参与。
“呦,马斯,怎么又来了?上次输得还不够惨?又巴巴的赶来给我送钱?”
顺着声音看过去,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身材肥胖,嘴里叼着一根劣质的雪茄,身着一身明显不合身的西服。
他的脸上横肉堆叠,那双豆子大小的眼睛此时圆睁着,眼中闪烁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光芒,既透着几分凶恶,又带着些许滑稽。
只见他迈着大步,一步三摇地朝这边走来,那走路的姿势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得意,又似在故意显摆自己的威风。
“莫迪,这里的老板。”
马斯小声向安特二人介绍着,语气中带着几分怨气,“上次他操控比赛,让我输了一大笔钱。
你们这次的任务就是帮我赢回来。”
说完,也不等安特二人回答,便张开双臂,迈着大步迎了过去:“哈哈哈哈哈,莫迪,你这头肥猪还没死呢?我这次带两个朋友过来玩玩,你可得给安排得漂漂亮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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