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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对峙,剑拔弩张。
大战看似一触即发,却谁也不敢轻易动手,双方也不对话。
伊稚斜的阏氏、爱子都在于单手中,投鼠忌器,生怕对方以此要挟。
而于单自知兵少,不是对手,也不敢轻易突围。
两只军队僵持起来,足足维持了三日。
第四日的中午,天气炎热,骄阳似火,炙热的阳光照射下来,只把众将士晒的汗流浃背。
于单见自己的人马怨声四起,气势不振,且粮草也是越来越少了,不禁甚为焦急。
心想如此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思来想去,终于按耐不住,打算破釜沉舟。
遂传命全军备战。
伊稚斜自闻爱妻、爱子被人所擒,数日间茶不思、饭不想,始终坐立不安。
忽听对面传来一阵鼓声,心头一凛:“不好,于单这小子要耗不住了。”
急急忙忙上马,赶到大军前方。
一会儿时间,就见对面兵马中涌出一队人来,为首骑马的人正是废太子于单,身后押着南宫与呴犁湖。
伊稚斜凝神一瞧,见南宫与呴犁湖都被五花大绑,神情憔悴,灰头土脸的。
呴犁湖只四岁的年纪,如何见过这般阵仗?顿时吓的哇哇大哭,无论南宫如何安抚,也无济于事。
呴犁湖每哭一声,伊稚斜的心便猛地跳动一下。
炎炎烈日下,汗珠自额头滑落,他的手紧紧搓捏着缰绳,手心也出了不少汗。
中行曰见状道:“大单于,千万不可慌张,您若慌了,军心也就不稳了。”
伊稚斜深深呼吸,竭力镇定心神。
大战之前,于单吩咐手下数十人齐声叫骂起来,把伊稚斜这些年的所做作为痛骂了个遍,什么“谋害单于”
、“残害忠臣”
、“祸乱单于庭”
等等,共罗列出十条罪状。
只瞧这些人一边骂,于单一边点头,显是大为嘉许。
伊稚斜未及反驳,其长子乌维心中大感不服,纵马上前,提刀遥遥指着于单,叫道:“于单,你这废太子如何敢污蔑大单于?”
于单怒极反笑,质问道:“大单于?谁是大单于?哪来的大单于?我父王军臣单于数日前驾崩,我是亲封的太子,他伊稚斜怎么就成了单于?”
乌维辩道:“军臣活着时,就将单于之位禅让给我父王,你还有何话说?”
于单大声痛斥道:“胡说!
我父王被伊稚斜加害,数年昏迷不醒,他怎么会把单于之位让出去?”
乌维又要争辩,于单抢言道:“乌维,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本太子对话?快滚回去,让伊稚斜来答话!”
乌维虽不是伊稚斜亲生儿子,可这些年在其身旁耳濡目染,脾气秉性与伊稚斜可说是一般无二,同样的暴躁易怒。
闻听此言,大怒道:“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是个男人就和我在这两军阵前斗上一斗,你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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