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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晓说的理所当然,眼神里更是清亮一片。
郝宇飞咽了口唾沫,一时无言。
单纯的人狠起来才是真的可怕,而更加可怕的是,他们对自己的狠厉理所当然。
催眠或许对别人来说顶多消掉一部分记忆,可吴涵已经被黑暗侵蚀,催眠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谁都说不准。
运气好或许和别人一样只是忘掉一些,运气不好,恐怕潜伏在内心的阴暗全部觉醒,反而丧失理智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魔鬼。
更不用说随随便便就可能伤到灵魂的搜魂。
白少川拍拍他的脑袋,否决:“太莽撞,而且万一激怒了,恐怕会提前触发这些人的诅咒之气。”
轻则大家受伤倒霉,重了,很可能就是一场惨案。
想了想,他又道:“更何况吴涵也算是被控制的,尽量还是不要伤他性命。
怎么处置,让特部的人去看着办。”
白晓眨眨眼,有些不解:“就算他是被控制的,可他又不无辜。”
话一出口,让白少川和郝宇飞都沉默了。
先不说吴涵现在被控制是他们的推测,就算他真的被控制了,但所有诅咒之气的出现以及那些带有目的性的攻击,无疑是吴涵内心想要这样做才出现的。
这么说起来,吴涵是无辜的吗?显然不是。
他们都想着吴涵是个普通人,即便有惩治也不该直接取了性命,却忘记了,吴涵早就已经做了刽子手。
少年国师陪伴帝王数个年头,在帝王心中,也不再是个只会对自己指手画脚的无用之人,而是可以并肩与共的同伴。
叛党按耐不住贪念,终于暴露出自己的野心和利爪,虎视眈眈地发起了进攻。
从国师口中得到了肯定得答复,帝王信心满满御驾亲征。
却从不知道,冷清空旷的问天阁中,年轻的国师为求勘破天命,生生折损了自己所有寿元。
鲜血从指缝皮肤渗出,染红了卜卦地龟甲罗盘,最终无力垂落。
鲜血汇成浅浅的血洼,慢慢干涸凝固。
白少川在人群外看着趴在桌上的白晓,眉头皱的死紧。
虽说知道是演戏,但是看着就是十分不舒服。
吴涵穿着侍卫崇在战场上的戏服,不错眼盯着场中的白晓,眼底闪过一抹血色。
旋即,他忽然轻轻笑起来,轻轻拍了拍手。
场务从他身边路过,正巧看见这一幕,抖了抖肩膀快步走开。
编剧皱眉白了他一眼:“你跑什么?”
“有点冷。”
场务匆匆说了一句,又赶紧走开了。
总觉得吴涵刚才有点奇怪,不会是中邪了吧。
这一幕完完整整落到郝宇飞眼中,他垂眸不知想了些什么,转身离开了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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