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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萱不知道李白是否察觉了什么,否则怎会无缘无故的将如夏给送走了,她后来派人去打听过如夏的消息,说是嫁给了一个很朴实的人家,待她很好,只是她心有不甘,每日里过得不舒心。
想来时间久了,如夏便会渐渐忘记以前的事情,好好过日子,如若不然,苦的也只是她自己。
年关来临,家中没有长辈,一切事宜便都放在了许萱的身上,好在家中人少,不像许府。
李白除却新婚之时穿过一次红衣,其它衣裳皆是白袍,毕竟是过年,许萱有心图个喜庆,又想起那日李白身穿红衣,着实让她惊艳了一把,于是便有了小心思。
李白看见那块红色布料时,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无奈的笑笑:“既然多出来一些,不如也给诚德做一件。”
许萱想到一大一小两个红色的人儿,那画面一定很温馨,笑道:“好,诚德素来乖巧,我给他的新衣裳,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乖巧?”
李白不敢苟同,想起今天早上那个所谓“乖巧”
的家伙,竟然拿他们喝酒的事情威胁他,以此换取在李家多待一段时间,这里没有人动辄便打骂他,许萱待他又极好,他当然不想回家。
许萱看李白表情有些奇怪,问道:“怎么了?要不是昨日大大派人来问,我都想留他在我们家过年,不过还可以再待几天,过去年关,他又可以回来了。”
李白皮笑肉不笑:“他倒是聪明,知道要讨得你的欢心。”
“说什么呢。”
许萱忙的不可开交,现下翻着账本,计算着这些日子一共花了多少钱,想起最近李白似乎总在自己身边打转,疑惑道,“最近怎么都没见你出门了?”
李白些许无聊,心里痒痒,忍不住想喝点酒:“每日要教导诚德,便没有那么多空余,况且现在年关,人家一样是要忙的,哪像我如此清闲!”
许萱斜眼倪他:“哦?既然你嫌太过清闲,不如来帮帮我如何?”
李白顿时来了兴致:“怎么帮?”
许萱把他拉到文案前,帮他磨好了墨,道:“李郎多才不用岂不浪费,不如给自家写幅春联罢。”
李白提笔想了想,歪头看着许萱:“没有酒,作不出来。”
许萱笑道:“你倒是鼻子灵,怎么就知道我照着你的酒单酿了酒?”
李白眯着眼,十分受用:“娘子身上向来都是皂角的味道,今日却带着淡淡的酒香,娘子可不许私藏好东西。”
“酿酒不在一朝一夕,怎么可能这么快。”
许萱话还未说完,就见诚德抱着狗从窗外走过,急忙喊了朝青:“快把小郎唤进来量量尺寸,好给裁缝那边送过去。”
许洵似是听见了许萱的话,在门外唤了声小姑姑。
“进来罢,外面怪冷的,昨儿又刚下了雪,你那屋子睡的可还暖和?”
许萱见他穿的厚厚的,这几日也稍微胖了一点,看起来气色好了许多。
她还记得之前派朝青去给他洗澡换衣,身上都是被打的伤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特别暖和,昨儿还出了汗呢。”
许洵笑的甜甜的,怀里抱着狗,天真烂漫的模样着实令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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