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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茫然之色从魏景焰的眼中闪出,宋槐序没有给他太多反应的时间,出手如电,将另外两枚银针分别扎到他的左右太阳穴上。
魏景焰的眼神逐渐失去焦距,重重的砸在了宋槐序的身上。
男人的气息涌入鼻腔,宋槐序的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身。
她拼力推开了魏景焰,将那张精铁面具,给他带回脸上。
看着那张线条凌厉的俊朗面孔,宋槐序又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仲夏。
她与母亲去寺庙进香,保佑宋父能顺利买下官职,仕途稳步高升,奈何那时的宋槐序还小,玩心深重,根本无法安心听经,便偷偷跑到寺庙后的小溪边玩。
云袖看到了一条小鱼,宋槐序便下水去抓,不想一脚踩滑,摔入湍急的溪流之中,云袖吓得大声呼救,这时,一道身影从天而降,一把将宋槐序从水中拎了出来。
她到现在还记得,那天的魏景焰身穿一件湛蓝色的锦袍,脚蹬一双白底黑面的云锦长靴,一头墨发用一根白玉簪子挽着,面若冠玉,玉树临风,眼尾微微上扬,嘴角噙着如沐春风般的笑容。
他问:“小丫头,你没呛到吧?”
宋槐序又慌张又害怕,说了一句没事,就带着云袖跑了。
回到家,才觉得后悔,人家救了她,她竟连一声谢都没有说,实在是太失礼了。
宋槐序一直想对恩人亲口说一声谢谢,后来她也曾几次去溪边碰运气,都没有见到那个少年人,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想不到她记挂了两辈子的人,竟然就是身中奇毒,令整个朝野闻风丧胆的景王爷!
这几年,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
宋槐序胡思乱想,手上的针却不慢,沿着魏景焰的心经一路扎到手臂,寒毒被银针所阻,全部涌向魏景焰的指间。
“苏侍卫,借匕首一用。”
苏焕立刻跑进来,适才他听到了宋槐序的惊呼,但是爷不吩咐,他自然不敢冒进。
“爷的寒毒又发作了吗?”
“是,我已将毒素逼到他的手指,需以匕首排出。”
宋槐序接过匕首,划开了魏景焰的手指,黑红色的血液从指尖涌出,瞬间结冰,看的苏焕头皮发麻。
鲜血冰到如此地步,难怪爷整日都冷的不行,这种痛苦简直非常人可以忍受,如果是换成他,怕是早就一头撞死了。
“宋小姐不是说爷在十日之内,不会再发作吗,这还不到十日。”
宋槐序也觉奇怪,她往四周看了一眼,皱着眉头问:“房中的炭火怎么撤掉了,定是王爷体内寒气过剩,引毒攻心,所以提前发作了。”
苏焕恭敬的说道:“之前宋小姐突然昏厥,府中的郎中怀疑宋小姐可能中了暑,王爷便命人拿走炭火,开启门窗通风,想来是着了凉。”
宋槐序瞥了他一眼,感情是为了自己。
他虽然性情大变,却也并非不近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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