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狰狞的面部露着仇恨的笑容,一边走近秦矗一边说:“没想到你还念着夫妻情分。
我会替你管着茶楼,守着家产,等你回来。”
秦矗歘地拔出匕首,瞄准易婉月的胸膛刺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手抓住了秦矗的匕首,说:“老爷,我知道您该去哪儿,我已经备好车了,快走吧。”
秦矗惊出一身冷汗,回头一看。
是曾皋。
曾皋对秦矗的诡秘行踪早就起了疑心,昨天夜里觑见他驮着一个大包袱回来,后来张蛤蟆讹诈他竟能轻易得手,猜测这老鬼一准又干了杀人越货的勾当。
一大早又听他关着门在屋里神号鬼哭。
不久金达又慌慌张张跑来诡秘私谈,料定事不寻常,便隔门去偷听。
二人的对话把他唬出了一身冷汗,心想,不能让他落到天津知县手上。
便急忙套骡备车,要将计就计来过来个瓮中捉鳖。
秦矗惊疑曾皋如何知道自己准备逃亡。
但此时已成惊弓之鸟,不晓得究问了,加之平日视曾皋为心腹,以为他好心,就像落在赶尸人手上的僵尸,行尸走肉般跟着出来,登上密封的骡车,只顾催着曾皋快走。
曾皋也怕衙役追来,招呼秦矗坐稳,吆喝骡子离开主凤茶楼,避开交通要道,绕了几条僻巷胡同,出了城,才狠劲儿挥舞着鞭子,把骡车渐赶渐快。
二人刚走一刻,一群衙役、捕快苍蝇争臭肉一般向秦府扑来。
走了秦矗和管家,遂将家丁仆人悉数拘捕,搜到那袋假币,一并带回县衙向知县大人复命。
知县大人听说没拘到秦矗,不禁大怒,调动大批人马四下设卡禁行,同时派出精壮公差追捕逃犯。
秦矗在车内惶惶不安,掀起车幔,望见后边尘土飞扬,晓得官兵追上来了,乱叫乱嚷催曾皋加快速度。
曾皋回头瞥一眼,公差来势汹汹,相距没多远了,估计没法甩脱,心里也急得火烧火燎。
抬头望见前边不远是岔道口,左边有一片村落,索性掉转车头拐过去。
到了村口,把车停下来。
秦矗乱嚷:“别停车、别停车,快跑啊,会给抓住的。”
曾皋说:“老爷,跑是跑不掉了,只能用金蝉脱壳之计。
一会儿您啥也别说,听我安排。”
秦矗失张失智,没有什么主张,只好“嗯嗯”
地答应着。
曾皋把骡子挨树拴住,扶秦矗下车,拽着一溜小跑向村中走去。
敲开一户农家,拿一锭白银呈给户主,说:“请老乡行个方便,咱爷儿俩因生意上的事儿遭人陷害,输了官司,反遭官府追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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