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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晓得,”
把云庭给她拭泪,见她发丝凌乱的沾在脸上,捏了捏她的鼻子打趣道:“多大的人了,还哭的跟小花猫一般,羞不羞?”
云娇原本是不羞的,但瞥见一旁的秦南风一脸笑意,不由有些站不住了,方才怎的忘了这还有个人呢!
“把小九,你不是自幼便说哭最无用么?今朝我可算瞧见你哭了,我要笑你一世!”
秦南风见她不哭了,又忍不住逗她。
“有什么可笑的,我是女子,哭一哭怎了,”
云娇面上有些挂不住,扭头便走:“我累了,回房歇息了。”
把云庭瞧着她的背影,忧虑重重的叹了口气:“我瞧着今朝情形,我那个二舅母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怕什的,左右过几日小九便可回帝京去了,”
秦南风倒不曾当回事。
“回帝京便是好日子么?”
把云庭看着远处,幽幽的反问了一句。
秦南风怔住了,是啊,回帝京不过是换了个尔虞我诈的牢笼,这年头,女孩子家在何处皆是不易。
他也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女儿家的苦,何时才是个头?
云娇行了片刻,便听身后有脚步声。
回头见是蒹葭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口中唤道:“姑娘,你等等我!”
两人一道回了栖霞院。
木槿与黄花等在门口,一见云娇,便迎了上去。
“姑娘,”
木槿小声道:“李嬷嬷正在收拾行李。”
“收拾行李?”
云娇脚下顿了顿,又接着往前走:“李嬷嬷是要与我们一道回帝京的,算起来也没几日了,是该收拾起来了。”
“可奴婢与黄花傍晚同她闲聊,听她话里的意思,好似并不打算同姑娘一道走。”
木槿跟上去又继续道。
云娇停住脚,瞧向李嬷嬷的房间,见蜡还亮着,便道:“我去瞧瞧,你们在外头候着。”
推门进去,果然见李嬷嬷正弯腰在竹床边叠衣裳,往床头半开的行囊里装。
“嬷嬷,”
云娇小声唤了一句,走上前去。
“姑娘!”
李嬷嬷回头一见是她,忙放下手中衣裳:“姑娘可是才从前头回来?这外头更深露重的,你穿这般少,可别着了凉。”
说着上前拉住她的手:“果然冰凉的,嬷嬷给你倒杯热水烫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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