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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笙随孙坚一路而去,一直风平浪静地向南行走了十多天,直到快要抵达荆州刘表的地盘时,忽而被西边追来的一使臣拦住。
那人一副谋士的打扮,远在十米外便下了马,手持一竹简恭敬来拜道:“孙将军,暂且留步,我家主公袁术特派某来,是有一要事相商。”
狐疑地望了一眼当前之人,孙坚心想袁术会有什么好事想到自己,面上却泰然自若道:“何事?”
将手中的竹简呈到孙坚面前,那身穿白袍的谋士道:“孙将军,我家主公特命我来告知你,袁绍已经命荆州刘表在前方劫杀你,望你多加小心。”
听闻对方的话,孙坚不耻地冷哼一声道:“哼!
袁术他会这么好心提醒我,恐怕是另有所图吧?”
来人笑眯眯地,显得十分淡定的抚了一下自己的八字小短胡道:“不错。
我家主公确实有一天大的好事,要交于孙将军去做。”
“好事?我看袁术怕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正好让我孙坚去替他送死吧!”
孙坚与袁术之前算是同盟,但是对方心胸狭隘,担心他一人独大,因而时不时在后方动手脚,从而致使他丧失了一员心腹大将祖茂。
一想到对方是为他而惨死,孙坚便没有好脸色道:“去告诉那袁术,我孙坚与他绝没有合作的可能。”
听得孙坚话里的驱赶之意,四下的士兵皆拔剑相向,然而这却并未吓退那谋士半分。
对方依旧淡定自若地站在孙坚面上,并面带自信地淡淡一笑道:“荆州刘表年迈体弱,目光短浅,难道孙将军就对那块肥美之地不动心么?”
闻言,孙坚思考了一下,确实如对方所说,荆州便是江东的门户,他们出入都要经过这个地方,因而刘表一直是他的阻拦。
“那荆州刘表虽无大的作为,但向来待民如子,素有仁义之风,孙某岂能无故取之。
况且,我江东兵虽勇,但荆州城内至少有十万精兵,我孙坚纵使能与之一敌,但光从粮草上来说,我们便支持不了多久。”
见孙坚解释了这么多,那白衣之人便知对方已经心动,因而便凭着三寸不烂之舌,缓缓地道:“刘表与袁绍已经结成联盟,正守株待兔地等着你,那将军何不将计就计,等他先来犯你,将军自卫反击,这不就有了好的借口了么?至于粮草,将军大可放心,我主公早已为将军备下万担精粮。”
“这……”
孙坚有些意动,但对袁术的为人,却是有诸多不信,
于是面呈两难之色,最终还是拒绝道:“孙某旧疾复发,不能再战。”
眼见孙坚没有被对方引诱,兰笙暗暗在一旁舒了口气。
如今他与孙坚同处一方,在还没找到合适地机会离开之时,他都不愿发生意外。
“走!
我们绕道而行,避开那荆州刘表!”
孙坚大声对着周围的将士吩咐,不再理那白衣八字胡谋士,然而对方却在他走出百米后,大声高喊道:“孙将军看前面,那么多粮草,我们已经在两日前给将军送来了,如此便足见我家主公诚意。”
果然,随着那人话一说完,他们又往前走了数十米,便看到了山道两旁,磊成一堆一堆的粮草。
“父亲,这些粮草足够我们支撑数月有余,只是那袁术必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孙策此时的判断完全是凭着一颗善恶分明的侠义之心,其中言语直接而切中要害,颇有孙坚年少之风。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孙坚对着士兵打了个手势,只见下属几个士兵抽出配刀,对着不同的粮草刺了数十担,见里面流出来的都是一颗颗饱满的米粮,思索了片刻后便道:“策儿,我刚才说绕道不过是缓敌之计,只是想让袁术不知道我们的虚实,因而不敢轻举妄动。”
几不可微地叹了口气,孙坚面上有些无奈道:“之前将粮草都安排在了三津渡,若绕道而行,不仅失去粮草,而且就算绕路,也需要二十多天,因而不仅不知道会生出什么变故,而且我们现如今吃的也不够维持远行!”
听孙坚之意,便是不得不过那三津渡,并且与刘表对上。
“被迫而战,则准备不足,主公即使兵精将猛,恐怕也不能与之一敌。”
孙坚身边的大将黄盖是个稳重心细之人,他面色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忠义直言道:“主公,自从得到那天子玉玺以后,咱们便一直遭难,莫不如将此物抛出,引得那二袁兄弟相争,岂不对咱们更有利。”
黄盖是老一辈的人,眼光自然更加独到,却更有大局观一些,
只是孙策年轻气盛,当即便十分不乐意的反驳道:“那玉玺是上天赐给我父亲的,黄叔叔怎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不过区区刘表,一缩头乌龟。
父亲只须给我几千精兵,孩儿必斩他首级。”
摆了一下手,孙坚到底要慎重些,但却也没有听从黄盖之言。
“想必袁术的谋士还没有走远,你去将人拦下来,就说孙某愿意和他密谋荆州。”
“主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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