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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取出了文书递了上去。
金光微闪,金鸡法器在印上一啄。
中年文官脸上肌肉不易觉察一抽,抬起首来,就觉面前金黄气萦绕,定了定神,再视就是一个少年,面相略有些单薄,却有丝丝金黄气加身。
“是叶族的子弟!”
这文官脸色平淡如水,毫无表情说着,只是登记了族名家世,取一只淡金色的考牌:“还是老规矩,日后进考场,以此牌为证,莫要丢失错漏。”
“多谢!”
叶青恭谨接过,按礼退下。
中年文官眯起眼,有此金黄气者,郡里只有不到十户,这叶家没有听说过,不由暗自思量:“来者是谁,得了谁的眷顾?”
不过现在不是寻思的时候,只说着:“下一个!”
于是一人继续,这念头就暂时按了下去。
忙碌中,转眼就是夜色深沉,万家灯火。
中年文官留在府衙里,把最后一份卷宗校对完毕,才长长呼了一口气,在油灯下搁笔。
一位身着便服青年提着灯笼,自门外进来,见着哈哈一笑:“岚大人真是勤劳啊,这样晚了还在勤于王事。”
中年文官岚崇文,此次考官中资格最老一位,实际不算上级,就是相熟的才开着玩笑,当下笑着回应:“这几天下雪,事又忙,这才做得晚了,曾大人来玩笑了,不过这关系国家未来栋梁,哪敢马虎。”
曾廉闻言微肃,他也是考官中一位,彼此性情相投,虽年龄差距,有些理念不同,却彼此尊重。
只是换着委婉劝着:“国家大事马虎不得,岚大人,也要注意下身体,你家里离衙门这么远,今雪又下着,你怎么回去?”
“这就去你家罢!”
岚云崇闻言不以为意,就说着:“借宿一晚就是了。”
曾廉闻言哑然,只是笑着:“既是这样,天不早了,跟我去吧。”
当下两人相伴而行,提着灯笼一路朝家中去,曾廉家里衙门并不算远,两人夜中行了不到一刻,到了家门。
当下都进了屋子,有一少妇见曾廉回来,连忙叫侍女备饭菜,被曾廉叫住:“夫人,你弄几份菜,再把酒温一下,我和岚大人坐坐。”
岚崇文就作面色惭愧:“我这酒鬼,劳烦了。”
“哪里的话,大人莫要如此说。”
曾氏笑意盈盈应了,这是礼貌,不当真参与他们间笑谈。
身子转过,去了厨房温酒做菜。
不过片刻,一壶温酒,荤素菜肴,还有盆米饭,都被她亲手端了过来,热气腾腾,散着香气,使主客两人食指大动。
“冬日家中匮乏鲜蔬食材,且先用着,不够就与我说,我使婢女去买些。”
曾氏解了素白围裙,俏丽面容上微有歉意。
岚崇文开始动箸,并没有见外,曾氏就退了去。
曾廉与岚崇文两人酒过三巡,眼花耳热,言谈开放了许多,两人本就是相交甚深,不然曾廉也不会夜邀,还使妻子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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