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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是双方签了字画了押。
刚走出铭翠坊门口,李又玠就搭着我的肩,凑近我说,“真看不出来,原来我的未婚妻经商也有一手啊,有进有退,张弛有度。”
我笑眯眯的看着他,忽的往左挪了一步,李又玠失去了重心,打了个趔趄险些跌倒,“哇,你谋杀亲夫啊”
。
“哈~你今天害我这么丢脸,这算便宜你了”
,我笑着倒退。
李又玠:“可是,你是怎么看得懂字据呢?”
我扬了扬脖子:“秘密!”
“小心”
,李又玠突然朝着我一声大喊。
我不及反应,便有个黑影冲上来,抱着我转了个圈,躲过了装着米袋的推车。
“四、四爷?”
我伏在他的胸前微微喘气,手隔着衣纱,却像着了火似的滚烫。
“你没事吧?”
声音是冷冷的,微凉的薄荷荼靡气息冲入鼻端,带着一种寒凉而又清艳的味道,不明显却又无处不在。
我脸一红,连忙站直推开他,和李又玠一起行了礼。
四爷的目光驻留在李又玠身上半响,又看看身后的铭翠坊,“你所谓有事,就是来这里办事?”
“不……不是……”
,李又玠结巴道,“这……这个下官可以解释”
。
四爷:“我不感兴趣!”
李又玠憋着一口气,余光横了我一眼。
这一看,忍不住惊呼:“你的额头这么了?”
我连忙摸了摸头顶,原来慌乱之中把毡帽弄丢了,露出了被苏琪用弹弓打破的额头。
“不碍事,只是不小心磕破了脑袋”
,我扯了个谎。
“是吗?连伤口都没有处理,你的下人就是这般照顾你的?”
李又玠有些不信,“我要好好问问她们”
。
“不要”
,我连忙拦在他面前。
自生日那天后,我就再也没见过鄂伦岱。
想必他也早将我忘到了脑后,幸而我一直安分守己,他才放任我留在府中。
现下,若是惹出什么事端来……不行,我辛辛苦苦才熬到现在,大冷天被泼洗脚水,饭里无故发现石子……这些我都隐忍过来了,绝不能功亏一篑。
“为什么?”
李又玠更加疑惑。
四爷却只是静静的看着我,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
“我有不得已的理由”
,我定定的看着他,又望望四爷,“非要若诗说的话,若诗说的也一定是谎话。”
四爷目光变得有些深邃,向我走过来,我以为他要对我说些什么,却是径自掠过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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