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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齐昇齐晸已经三岁。
三年里小病得过,大病并无,一天比一天的机灵,一天比一天的闹人。
启蒙的书云绾容一直亲力亲为地教读,耳熟能详,俩小子开心了能突然蹦出两句,晃头晃脑念着。
昇儿的话说得极溜,晸儿差上一点。
两张一模一样的小脸,站一起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可招人稀罕。
秦氏时常被召进宫,陪俩小外孙。
这会儿“心肝儿、肉啊”
地,搂搂大的,摸摸小的,疼爱到不行。
“母亲,昇儿晸儿该去习画了。”
云绾容提醒。
“又不真懂得画,乱涂乱抹的,把小殿下的脸儿都弄脏了。”
秦氏哎哟哟地拉他们小手:“才三岁,念什么书画什么画啊,别人家府里的孩子吃饭都叫人喂,娘娘不觉得严格了些?”
并不,本宫甚至想让他们再多干点活。
云绾容一脸黑线,让檀青乐双赶紧把小殿下抱走。
暗忖着幸好不是秦氏亲自带。
云绾容一身作画的好本事,俩小子是一点都没遗传到,别说画,是连画画的兴致都少得可怜。
不是说小孩儿最爱涂鸦么?他偏不,搞得一开始云绾容还以为他俩有什么问题。
尤其是晸儿,有日天蒙蒙亮醒来看到他爹习剑的模样,双眼放光,哼哼哈哈模仿着,追着他哥打。
三岁正好,云绾容有意请习武师父从头教导。
昇儿倒还看不出喜欢什么,每日这钻那跑,累得伺候的宫女太监去掉半条命。
秦氏见乖外孙不能抱了,坐回来,看着翻查籍典的女儿,几轮犹豫,才问:“两殿下不小了,娘娘有没想过再给皇上生一个?”
云绾容从籍典中抬头。
秦氏语重心长说:“那年前朝为难,是因为皇子双生,你年轻,再生下孩子,往后朝里的大臣就无话可说了。
就算双生子他们不喜,也还有其他选择。”
“现在他们就敢说什么了?”
再猖狂,能狂的过皇帝?分分钟叫你脖子碗口大一个疤。
秦氏噎了下,说:“后宫只你一人,这几年来皇上完全没选秀的意思,以后要立太子,太子总要让人一眼认得出罢?”
说来说去,还是那个原因。
云绾容无奈放下典籍:“我知晓母亲忧心之处,可现在问题是,不是我不肯生,是皇上没那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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