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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兰轩嘴里应了,心中却想,像大哥那样读书读傻了还不糟糕,一面又为写文章而头痛。
谢安歌想了想,又道:“为父还在孝期,不能应酬宾客,虽然现在在此也本无什么交际之事,但多少总有些外务,以后这些事就交给你们兄弟两个处置,你们商量着办,有什么不明白的多问问阿平,决定不下的再来问我。”
谢安歌还真怕儿子书读多了,没有学富五车,却成了迂书生。
养不教,父之过,自己之前在孩子们身上花的时间太少了。
“是,爹!”
云轩兰轩忙应了。
“那阿凝呢,阿凝做什么呀?”
谢兰馨忽闪着大眼睛,等了半天,没等到爹爹的吩咐,便着急地问。
“至于乖乖的小阿凝,自然跟着你娘学女红,学厨艺啊。”
谢安歌对女儿向来温和。
“阿凝有在学了呀,可是阿凝也想和爹爹一起读书啊。”
“好,那这三年,阿凝就跟着爹爹念书写字。”
谢安歌欣然答应。
“今天就开始吗?”
“行啊,阿凝喜欢,爹先在就教你啊,先教点什么呢?”
谢安歌想了想,想起刚才兰轩描绘的石潭,便有了:“那我们今日先讲一篇游记,这是柳柳州所做的,名为”
等到钟湘来叫父子四人去用午餐时,便听到朗朗的书声:
从小丘西行百二十步,隔篁竹,闻水声,如鸣佩环,心乐之。
伐竹取道,下见小潭,水尤清冽。
全石以为底,近岸,卷石底以出,为坻,为屿,为嵁,为岩。
青树翠蔓,蒙络摇缀,参差披拂。
潭中鱼可百许头,皆若空游无所依。
日光下澈,影布石上,佁然不动,俶尔远逝,往来翕忽。
似与游者相乐。
潭西南而望,斗折蛇行,明灭可见。
其岸势犬牙差互,不可知其源。
坐潭上,四面竹树环合,寂寥无人,凄神寒骨,悄怆幽邃。
以其境过清,不可久居,乃记之而去……”
钟湘微笑着伫立倾听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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