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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君彦目光灼灼,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仿佛那个她熟悉的夏兰秋又回来了。
今天他穿了西装,越发显得长身玉立,气宇非凡。
梓谣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开门见山地说道:“你知道我来的目的?”
此时她才有机会将君怡的那封信交给他。
慕君彦点点头:“我知道。”
他并没有将信拆开,只是叠好了放进西装的内兜里。
“那……”
梓谣迟疑了一下,慕君彦已经说道:“原本我欠着你的大恩,你若是有什么事,再难我也会替你办到。
只是这一件,事关重大,并不在我的能力之内……”
他说得真诚。
梓谣原本急如星火,此时听他这话似出自肺腑,再将见到他之后的事情逐一联系起来,不难猜出他现在的处境。
她点了点头,轻声道:“我明白的。”
慕明雄当初领养一个儿子,现在只怕是养虎为患了。
慕君彦看她神色凄楚,终是不忍,不禁脱口道:“你明白什么?”
梓谣抬眸望着他,目光随即越过他,望向窗外一地金黄的叶子:“你不在国内这些年,他在军中只怕已经树大根深了。
你的资历不及他,这军中多的是功高盖主的,受了他好处的,不服管教的,被挑唆了来看笑话的,你此时步步维艰,一步也错不得……”
慕君彦原本做好了被她埋怨的准备,倒不想她深明大义,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他心中颇为触动,在这华中七省,人人以为他地位尊崇,锦衣玉食,却没有谁知道他活得有多艰辛。
反倒是她,虽然身在局外,虽是一介女流,却看得这样真切分明。
慕君彦心情激荡,“谣谣”
两个字在舌尖滚了几滚,还是没能叫出来,只说:“多谢你体谅我的难处,你在这儿多留几日,我陪你看看莞南的风物。
若是还有别的事情,千万不要客气,我一定想办法替你周旋。”
梓谣凄然一笑:“多谢。”
除了出兵,她也再没有其他的事了。
湖边的游客不多,万顷碧波就这样掩映在群山怀抱里,真叫人感叹造物之神奇。
画舫是一早就准备好了的,船上各处还是由侍从持枪伫立。
慕君彦带着梓谣上了船,梓谣莫名便手脚发凉,踏上船头的时候不由抓紧了慕君彦的手。
慕君彦笑了一声:“很怕?”
梓谣也不遮掩,点点头:“有点后遗症。”
“早知道就带你去郊外狩猎了。”
梓谣眼睛一亮:“骑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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