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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人找许苡仁玩,但找我玩的人可是很多的,认识不认识的都有,整天跟明星赶通告一样。
一天晚上,寝室有人敲门喊我出去,好像是其他系的一个师兄。
我出来一看,好嘛,四个人在门口把我围成个圈。
我挨个递烟:“师兄好,师兄好,找我啥事啊?”
一个人说:“马上社团要招新了,你准备去哪个?”
我感觉这个问题不需要这么个阵势来问我,于是我十分乖巧地问:“师兄,你看哪个社团好?”
那人说:“你来我们‘篮球联盟’吧。”
“篮球联盟”
我早有耳闻。
由于在篮球这方面,头顶上有学校组织的校篮球队,又有社团联合会组建的“篮球社”
,这个“篮球联盟”
就相当于一个三流俱乐部,任何活动和比赛都轮不到他们来筹划。
社团活动大概就是他们老大想出来装逼了,就召唤一帮小兄弟去占场子欺负别人,光我见过的就有人家打着球他们硬挤进去啊,平白无故截人家球啊之类的。
在课余时间的球场上,如果没有发生肢体冲突,这样的行为还真没人能管得了。
要是被打扰的人想发生什么肢体冲突,看到他们人多也得先掂量掂量。
我觉得这样的行为挺没意思,多半是打球打得不咋样,正面抗衡不了,才心理扭曲以妨碍别人为乐。
我当然不愿与之为伍,正要开口回绝,就看见许苡仁拎着暖壶托着书,四平八稳地走过来了。
我们宿舍楼的走廊大概有三米宽,他不走左边不走右边,非从我们几人中间插过来,好像他要进的门不在我旁边而是就在我身后一样,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借过。”
来人里有一个被他的气势震懵了,还真闪了一下身,他就真的从我们中间穿过,走到了我们寝室的破门前。
我们寝室的门也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破,好像和这个楼不是一起出生的一样,挂门牌挂不上,关门关不严,许苡仁在破门前拉着把手晃荡了几下,问我:“李超越,门怎么打不开了?”
“啊?不会吧?”
我寻思这门整天关不上,竟然还有打不开的时候?就使了点劲推了一把。
刚一推,门就一如既往地“哐当”
大开,我背上又被人推了一下,一个趔趄摔进了屋差点没站稳。
许苡仁反手迅速把门插上插销。
门外几个师兄拍门说:“李超越,李超越!”
我赶紧大喊:“师兄师兄我知道了,我考虑两天啊!”
隔了好一会儿,许苡仁从阳台来来回回了几趟,把衣服和他自己都洗完了,在开口和不开口之间似乎犹豫了许久,才问:“刚那几个,干什么的?”
我说:“拉我去社团的。”
许苡仁扫了我一眼:“一看就不是好人。”
我感觉他的下一句就是“苍蝇不叮无缝蛋”
了,赶忙表明立场道:“是啊,他们是不是校园黑社会啊,我好怕啊哥。”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仿佛被我那句“哥”
喊得虎躯一震。
我:“我要是不去,他们会不会堵我啊?”
许苡仁:“不会。”
我:“你怎么知道不会?不堵人那还叫坏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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