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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道人家说什么,说杨大郎家的新屋子,盖的可是青砖大屋了!
!”
“青砖?真的假的,那得花多少银钱?!
喔呦,难怪杨大郎被抢了地儿都不吱声,该是没差那点儿,家底厚着的?”
“是啊,真看不出来了!
想想,杨大郎好事真是接二连三的来,先前不有人说禾哥儿旺夫么,我瞧还当真是了。
就不知禾哥儿他娘家人怎么想的,昨天他们还都待在苗先生那吃酒了,该是都没去禾哥儿家的暖锅饭。”
方婶子是个说话较软和的,“听你这么说,昨儿个我正与他们同桌了。
禾哥儿他娘跟他二婶都带了娃子去,他二婶还说卖多少多少黄豆给工坊,用这理由硬是多讨了一碗豆腐花。”
“嗨,这娘家的人竟一个都没去,那可多伤人脸面。
我若是杨大郎,怕是路上遇着,都不想--”
说到这,金婶子突然一停。
远处走来了拿着盆脏衣服的张棉,也就是苗禾他二婶。
她也喜欢这个时候来溪边洗衣,日头没这么大。
一见溪边两个婶子都瞧着自己,远处还有人对她笑,张棉有些奇怪,“两位婶子也来洗衣啊。
怎都瞧着我,是有事?”
金婶子一副瞧热闹的模样说,“就是想问问棉婶子你啊,昨日可有去杨大郎家吃暖锅饭的不?”
张棉随即摆摆手,“昨天?昨天我们家可都去吃了苗先生家酒席,哪儿有空啊!
!
方婶子,我们还同桌的啊。”
方婶子尴尬笑笑。
金婶子却道,“杨大郎总归是你们家女婿吧,他请的暖锅饭,你们都不去吃,是不是太不给人脸面了?”
张棉闻言嗤笑了一声,“脸面?论脸面,大郎家的还能大过苗先生家的了?再说了,娶禾哥儿那时,杨大郎给的彩礼真让人说不出嘴,先前得了个山头,连个山产果子什么的也没拿回来过。
这脸面,都是互相的给么,能怪的了谁。”
这话著实偏颇。
彩礼当初是苗禾家同意的,如今说人拿不上抬面,等于反口。
至于山产这个,张棉却提也没提,杨大郎之前受伤养伤时,苗禾娘家人又何曾去看过一回了没有。
当然,去讨银子的不算。
但金婶子也只想酸一酸人,“莫怪了。
我就说么,这杨大郎都住上青砖大屋了,怎这顿暖锅饭,苗禾娘家的人还不爱去了。
原来,还有这些个因由啊。”
“青砖大屋?”
张棉闻言一愣。
金婶子笑眯眯,“是啊。
昨天去吃暖锅饭的容哥儿回来说,大郎的新屋可是青砖盖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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