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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要为我娶亲了,还不能让我再醉一回吗?”
杜源气急败坏地回了一句。
“你都醉了多少回了?每次喝醉都念叨孟小姐孟小姐,我们耳朵都长茧了!
不就被退亲吗?不就是她嫁给别人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天涯何处无芳草,你怎么就走不出来呢?”
王祺知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
孟竹整个人都僵住了,她与杜源其实并无多少渊源,她一直以为他的喜欢也不过是一时兴起,没有她,还有很多好姑娘等着嫁给他。
她退亲之后,便再未见过他,本以为他应该早就将她放下了,没想到他竟然还对她念念不忘……
孟竹不由觉得有些尴尬,毕竟对面还坐着沈令安,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他的表情。
“过来。”
沈令安的嗓音淡淡地响起。
孟竹本是坐在沈令安对面,闻言抬头看向他,见他面沉如水,一看就是不能招惹的模样,忙摇头道:“我还没吃完呢。”
说着,她便假装继续低头吃饭。
也是沈令安这段时日对孟竹千依百顺,将她宠到了骨子里,孟竹的胆子才变大了,若是搁在以往,她哪里敢不听他的话?
沈令安眯了眯眼,倏地起身朝她走了过去,她不过来,那他便只能自己过去了……
孟竹一看,吓得把筷子一搁,起身就要跑,沈令安已经一把将她捞进怀里,不悦地问道:“你在心虚什么?”
“没,没心虚啊……”
孟竹结巴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她和杜源分明便没什么啊!
“那你跑什么?”
沈令安低头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问道。
孟竹的身子一颤,继续结巴道:“可,可能是条件反射……”
一发觉他想来捉她,她就下意识想跑……
“……那得改。”
沈令安低低的嗓音传进孟竹的耳里,引起她一阵酥麻。
孟竹忙点头。
沈令安抱起孟竹坐到一旁的软塌上,孟竹连忙环住他的脖子,她在他腿上动了动,红着脸嘟囔了一声:“你做什么呀?”
这酒楼雅间也真是的,两边墙边竟然都放了供客人休憩的软塌,本来瞧着没什么,可被沈令安这么一抱,她突然便有些不能直视这个软塌了。
隔壁的音量变小了许多,孟竹已然听不到隔壁在说什么,但沈令安内力高深,所以几乎清晰地听到了隔壁的话。
“虽然孟小姐嫁人了,可我喜欢孟小姐的心,从未变过……”
杜源低低地说道,像是在自言自语,不过也确实没人应他的话就是了。
“她送我的熏香,我也一直没舍得用……”
杜源继续道,显然是已经喝醉了,才会这样口无遮拦。
沈令安的眸色暗了暗,用腹语唤了一声:“沈缺,封了他的嘴,送到杜大人面前。”
在暗处候命的沈缺听了,当下从跑堂手里拿了块抹布,然后一脚踹了隔壁雅间的房门,将抹布塞进了杜源的嘴里。
在场的几乎没人不认识沈缺的,看到沈缺的一系列动作,一个个都白了脸色,早知杜源要惹祸,现在果然如此!
“沈相来了?”
王祺知率先问道。
“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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