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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了?”
沈令安神情一凛,问道。
“绿袖传来消息,我们离开当晚,夫人受到袭击,护卫尽数折损,夫人为保小公子,令绿袖和明俏带小公子先走,孤身留下……”
“你说什么?!”
沈令安猛地站了起来,手中药碗应声落到地上,脸色在一瞬间变得铁青。
沈缺面色也是一变。
“绿袖后来带人回去,并无发现夫人踪迹,应当是被人掳走了……”
护卫硬着头皮继续禀报。
“令隐卫尽在京中,何以不发信号求救?”
沈令安的脸色变得无比吓人,厉声问道。
“绿袖说,对方有备而来,信号均被拦截……”
“即刻回京!”
沈令安冷声吩咐道。
“弟妹出事了?”
一道嘶哑得不成样子的嗓音响起,坐在竹椅上的女子微微抬头,被火烧毁的半张脸露了出来。
“阿姐,你伤势未愈,暂且在这里养伤,我会让人留在这里保护你。”
沈令安说道:“待你伤势痊愈,我再来接你回京。”
说着,沈令安便不再停留,即刻转身走到湖边,飞身上马。
一队人马跟着沈令安扬长而去。
道路上,有一马车在慢慢悠悠地驶着,突然,马蹄声阵阵,尘土飞扬,一队人马从这辆马车旁边飞驰而过。
马车里,有人微微掀开车帘,看着那扬长而去的人马,微微一笑,“终于知道了。”
说完,他看向那无力地缩在软垫上的女子,她背对着他,双拳紧握,虽然不曾发出声音,但瘦弱的肩膀微微颤动,他知道,她在哭。
沈令安的人马一路骑了两个时辰后,,一直箭矢突然朝沈令安破空飞来,沈令安眼底冷光一闪,微微偏头,在那箭矢即将飞越自己的时候,伸手将其一把握住。
他的目光落到那箭矢上绑着的布条上。
他拆开布条,看了一眼,突然勒住缰绳,“停。”
只见布条上写着:今晚子时,岩州羊角峰,在下携令夫人和令姐,恭候沈相。
沈令安的眸子越发幽深了,他将手中布条扔给沈缺,道:“回岩州!”
沈缺看到那布条后,拧了拧眉:“主子,此人城府极深,先是掳走夫人,如今趁我们离开之际又掳走大小姐,还派人在此等候给我们送信,分明是算计好一切,摆了鸿门宴等着主子,主子如果直接前去,只怕会落到此人的陷阱当中!”
“本相知道。”
沈令安冷声回道,“那人若是以为本相会就此束手就擒,便大错特错了!”
“可敌在暗,我们在明,这一趟,我们并无胜算!”
沈缺有些担忧。
“阿满可到了?”
沈令安问道。
“离我们应当还有十里路。”
沈缺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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