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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有节奏的瞧着,唇边却又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忽而又问面具人道:“赤鹰,你觉得这女人对周子欢的大计划,重要吗?”
名唤为赤鹰的面具人转身俯首道:“依我来看,并不重要。
那女人说了,她只不过是周子欢寻来调剂夫妻感情的棋子,跟大计划应当没什么关系。”
听见赤鹰的话,男子心情大好:“她连你都骗过了?你若是相信她的话,那这女人于周子欢而言便丝毫无用。
那若是她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呢?她的心思,比你深多了。”
男子本打算套出些话便杀了余香,可现如今,他改主意了。
这女人若是能成为自己的棋子,何尝不是幸事。
此时传来敲门声,男子召门外人进来。
“主子,军营的飞鸽回来了,前日周子欢赶回了军营,乌桓连夜起兵,军心大散,怕是已无回天之力。”
男子听后心情大悦,拍着手道:“很好,非常好。
苍天佑我,没想到一切得来的这么容易。”
“赤鹰,盯紧那女人,供她吃喝,其余她说的什么话都不要相信,等我过几日回来另行打算。”
男子对着赤鹰嘱咐道,他生怕自己一离开,那女人又不知道耍了什么鬼心思骗过这些面具人逃出去。
他们有功夫,可没脑子。
“绿豹,跟我回去。
咱们是时候该为这位关内侯,好好吹吹耳边风了。”
地牢内没有阳光,只有数盏油灯将这里照的明亮,所以具体是个什么时辰,余香并不清楚。
面具人送来了饭菜,虽然不算丰盛,好歹也是热乎的,她已是心满意足。
吃过饭后,余香忽然意识到身旁看守自己的面具人比刚才的时候状态要松懈许多,起码不再如同刚才一般直挺挺的带着剑站在那儿,而是倚靠在墙边。
这是为什么?肯定不是因为自己,一定是因为那个紫色斗篷的男子,不在了。
这些誓死效忠主子的人,只有在主人不在的时候,才敢放松吧。
余香从来都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她的唇边闪过一丝笑容,稍纵即逝。
“你过来,我问你话。”
余香冲着面具人使劲儿摆手,自己却一只手捂着肚子蹲坐在地上。
面具人见余香的样子,哭笑不得,他在这地牢里看守过许多人,没见过刚受了刑心还这么大的,还敢指使他们。
“你哪儿那么多事,老实呆着,还想遭些罪吗?”
面具人冷声呵斥。
余香一脸委屈道:“我要去茅房,天知道你们打昏我后关押了我多久,我快憋死了。”
“就在这儿解决。”
面具人面不改色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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