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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雁曼急匆匆地跑回来,就是突然想起了论坛的事情,她生怕苏蒽茜觉得无聊登上了论坛,还好她回来得及时。
看苏蒽茜的样子,她应该是打完了电话就直接把手机放到包里了,钱雁曼悄无声息地吐了一口气。
不过也许是她多心了,在网上骂她的人那么多,苏蒽茜怎么样也不可能知道主谋就是袁鸢和她,甚至她根本就不知道现在的那些传言是有人要害她,或许她只是以为又是一次网络谣言。
这种东西,来无影去无踪的,谁能猜到是有人在搞鬼?
苏蒽茜看着钱雁曼恍然若失的表情,心里一阵冷笑,怎么?现在才想起来手机上的信息?可惜已经晚了。
那条消息……她已经发送到袁鸢的电脑上了。
“不好了,苏蒽茜来找我了,她好像发现什么了!
今晚十点,咱们肖克思咖啡馆见,一定要小心。”
当袁鸢看到那条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七点了,她刚从秦家回来,从秦连玦那里拿到了更多关于苏蒽茜的‘爆料’。
“不可能!
苏蒽茜怎么会找到她?她怎么会发现……”
袁鸢捏着鼠标转来转去,鼠标线不小心勾到了旁边的玻璃杯,“啪”
地一声摔得满地都是碎片。
“有什么不可能的。
我不是提醒过你让你别做得这么明显的吗?谁叫你不听,偏跟秦连玦那个蠢货搅在一起!”
从房间的某个角落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那男人发音古怪偏奥,像是在用着另一种语言说着汉语,让人听起来就有一种特别的不适感。
“紫源!
这里是我家!
我还没有答应那件事,你不要这样放肆!”
袁鸢头一次露出那样焦虑的表情,转头看着男人的眼神中充满了厌恶感。
然而那个男人却有着一张堪比谪仙的完美模样,他好比是古希腊最杰出的艺术家手下的艺术品,那双猫瞳一般的绿眼有着如同动物一般的敏锐和暴戾,他展露着甜美的笑容,仿佛最单纯的幼童,仿佛刚才那些刻薄难听的话,都不是从他嘴里冒出来的。
“呵呵……”
男人轻轻地笑着,辨不清是嘲讽亦或是讥笑,“这里是你家?是你那弱智无能的母亲,还是你那酗酒好赌的父亲给了你这莫名其妙的自信?明明自己上一秒,都几乎被你那父亲给活活打死……而你的母亲呢?她甚至都不明白你们在做什么……”
“真可怜……你啊真可怜……”
“你闭嘴!
!
!”
袁鸢捏着玻璃杯碎片的手用力握紧,直到玻璃渣扎进掌心的剧痛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低鸣。
她从来都没有像害怕他一样害怕着一个人,她也从来没有像恨着他一样恨着一个人……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一个魔鬼!
那一晚她被那个禽兽从房间里揪着头发生生拖出去的时候,那一晚她被酒瓶被椅子砸在头顶的时候,那一晚她被掐着脖子几乎要断气的时候……这个男人一直在那儿冷冷地看着,冷冷地笑着,他还是现在这个模样,仿佛她的死活在他面前仅仅只是捏死一只蝼蚁。
他一直看着,看着她被凌虐被折磨,一想到这里,她就煎熬地恨不能杀了他!
还有那恼人的笑声,那晚她快失去意识的时候,耳边就不断回想着那该死的笑声,那个女人笑啊笑啊……一直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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