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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随春朝着纸条龇牙咧嘴,可别再会了,还缘分,孽缘还差不多。
她也算是天赋异禀,不疼。
可她脑袋疼,断片似的,她零零碎碎能想起点什么,但都不全,不过关于于皎把她拱手送人的事,她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拨通于皎电话。
“怎么了?富贵兄?”
听着于皎明显含着调笑的问话,祝随春只想一巴掌呼人脸上,这丫什么损友?
“说了别叫我富贵!”
都怪她,大一时单纯无知对着于皎掏心掏肺,把这富贵的典故告诉了于皎,接下来,她就天天后悔。
他爸找了个徐娘半老的瞎子算命,说取名得富贵,旺财,可没文化的煤老板取不出来啥,干脆把富贵当成了她的小名,从小叫到大。
搁以前,随富贵那可是随叫随到,穿个肚兜小裤衩,喊声富贵也就屁颠屁颠来了,等人大了点,成了个姑娘,要了脸皮,谁叫富贵她冲谁发火。
于皎是个不怕死的,就爱惹事生非,回回被她以各种毛绒玩具砸,追的满宿舍楼道跑都不长记性,还是叫她富贵。
“你昨儿怎么不拦着我!”
“姐,大姐,我亲姐。
是你抱着别人不撒手的好吗?”
于皎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再说了,不是你天天跟我念叨前女友不肯和你睡觉吗?不是你说不想当贞洁烈女吗?怎么?没爽到?”
于皎讲话跟放连环炮似的,噼里啪啦一口气往外吐,身经百战的于皎谈起这事也是坦然,反正都是女孩子,探索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不对吗?
被这么一问,祝随春对昨晚倒是有了模糊的记忆。
那个蝴蝶结作画一般的描摹勾画,所到之处,春情与火焰同生。
“你可闭嘴吧你!”
祝随春挂了电话,坐在床沿,待了片刻她往卫生间走。
只是那落地镜上倒也有些水渍,祝随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羞得耳朵都红了。
她怎么会不爽呢?就是不知道蝴蝶结爽了没有。
算了。
祝随春摇摇头,捧起冷水往脸上浇。
一晚上的事而已。
明天就得开学,还是早点收心。
手机微信震动,祝随春不耐烦,点开。
“听说了吗?程老身体不太好,这学期给我们请了个代课老师上新闻心理学。”
“听说了啊,好像是个美女老师啊!”
“怎么样怎么样,有名字吗??”
“我问到啦!
!
叫宋欲雪!”
宋欲雪?祝随春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她想起一句诗词来。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宋欲雪叹了口气,上前,蹲身,张开双臂把祝随春揽进怀里。
拥抱是人类最为亲密的动作之一,祝小四靠在宋欲雪的怀里,胸膛那片的肌肤在绵软地起伏着,同呼吸一起,轻缓而极富抚慰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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