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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岁数大一点儿的警察开始讯问马胜利。
“......”
“籍贯?”
警察又问。
“......”
“摩托车是你的吗?”
“......”
派出所的同志见马胜利一句也不回答,并不着恼,大概见惯了他这号角色,是一不打来二不骂。
那个头儿模样的人一直在观察马胜利,看他尖嘴猴腮,神色憔悴,估计是饿得过头了,于是换了一种策略,他笑眯眯的又问马胜利:“你吃过午饭了么?”
这可问着了马胜利的要害之处,记不清有多少天了,都不知道饭是什么滋味了。
每天是捡着一口是一口,眼下已经是下午了,从早上出来,他就没有找着什么可以裹腹的东西,为偷车子的事情又折腾到现在,肚子里早就在闹意见了。
见警察同志和颜悦色的问他,心里想不如实话实说,兴许人家高兴了也能给赏口吃的,于是他便摇了摇头,小声的说没有。
审讯室里共有两个人,那个头儿模样的人冲一旁负责记录的干事使了个眼色,那个干事出去了,不一会儿就拎着一袋面包和一瓶饮料进来,把它们放在马胜利面前的桌子上。
看见了桌子上的食物,马胜利的眼睛都直了,一个劲地抽动喉结吞咽口水,恨不得立马冲上前去把它们全部吞进肚里才好。
但这里是派出所,他明白自己此刻的身份,理智告诫他不能放肆。
“想吃东西么?”
那个头儿一眼就洞穿了他心底的欲望,若无其事的问他。
“想吃。”
马胜利收回了贪婪的目光,使劲的点了点头。
“想吃就好。”
头儿笑着说:“把问题交代清楚了,你就可以吃了。”
交代问题?交代什么问题?不就是偷摩托车的事情么?我若是老实交代,那就是承认自己是个贼了,指不定还要被关上几天,丧失了自由不说,我马胜利也丢不起这个人呢!
不说!
饿死也不说!
想到这儿,他又低下了头,来了个故技重施。
“不想说是吧?”
头儿站起身,对那个负责笔录的警察说:“李干事,带上面包和饮料,我们走!
让他好好的在这里反省反省,什么时候想通了我们再来。”
李干事答应了一声,麻利地收拾完了桌子上的东西,跟着头儿走出了房间。
随着房门“砰”
的一声闷响,屋子外边又传来了稀里哗啦落锁的声音,这下屋子里就剩下马胜利一个孤家寡人了。
在静寂中不知熬过了几个小时,屋子里的光线由起先的明亮渐趋暗淡下来,会不会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马胜利在想。
肚子实在是饿得够呛,一想到跟吃的有关的词语,身体会控制不住的发抖。
事实上自打警察离开了房间,他的脑子一直就没消停过,仿佛有两个人正各处一隅,都在努力地试图说服他。
肚子说:“交代了吧,兄弟!
我饿啊!
交代了就能有吃的了。”
侥幸说:“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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