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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风又开始笑了起来,道:“我看你还是别来找死的好。”
那女孩也叹着气,摇摇头,虽然她没有说话,但她的眼神已说话了,天流儿听得出,那是在哀叹自己不自量力。
天流儿虽呆立不动,但每个人的表情都仿佛被他看在眼里。
他想,难道这都是我的错吗?
对,我打不过他我就不该不自量力去和他打,这是我自取其辱,怪不得别人。
当然怪不得别人,只能怪我自己。
谁叫我这么弱呢?明明这么弱,却偏偏要和人家比……我就应该什么都不做,人家说我怕,那我就怕好了;人家说我懦弱,那我就懦弱好了,这一切的一切,我是没有法子改变的。
有什么法子呢?当然没有。
没法子去改变,那就只好认命。
不认命就会自取其辱……
他这样想着,顿时对所有东西都失去了兴趣。
他不愿再去管别人怎么看,也不愿再听他师父的教诲,甚至也不想听燕月镜的安慰,他就这样呆呆的拖着身子往外走,仿佛生命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一个人有什么想法又有何用?谁会在乎你怎么想?一个人就应该只剩外壳,内在最好是空虚的,什么都没有最好,理想、情感、希望这些东西只会让人徒增伤悲!
天流儿回到自己的房间,发现桌子上摆着一个葫芦。
这是燕月镜的葫芦,天流儿知道里面装的是酒,燕月镜三天两头都要喝一点酒,仿佛喝酒能让他更精神些。
天流儿伸手拿住葫芦摇了摇,发现里面尚有半壶酒。
他立刻猜想到了燕月镜的用意。
能安慰人的从来不是人,而是酒。
因为酒不会说话。
一个人在真正伤心时,最需要的是安静,若此时再有一个大嘴巴在身旁喋喋不休,那只会令人更加烦躁。
酒就很好,不说话,默默地陪着你醉。
天流儿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天色已经黑了。
他发现自己竟睡在地上,酒葫芦已经空了,房间里凳子倒的倒,歪的歪,一切都乱极了,糟糕极了。
他根本记不起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拿起酒葫芦就大口地喝了起来,之后发生的事全成了空白。
他感觉身体有些难以控制,但意识已经十分清醒了,他艰难地爬起来。
就在他抬起头来的一刹那,他几乎吓得心脏都蹦了出来。
不知何时,他的面前站着一位白发老人!
那老人仙风道骨,一身白袍皎洁如同月光。
他的头发更是白得如雪。
他手执拂尘,拂尘也是洁白如雪。
老人面目慈祥,此时正笑眯眯地看着天流儿。
天流儿忽然觉得,教他“月下神拳”
的那人很像眼前这老人。
天流儿道:“你是什么人?”
那老人笑道:“我是石地流,你叫我地流儿也无妨。”
天流儿知道这老人在戏弄他,但他不禁不生气,反而觉得十分有趣,自己叫石天流,这老人叫石地流,其实名字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一个有趣的假名字,总比一个无趣的真名字好玩多了。
“石地流”
这名字就好玩极了,有趣极了!
天流儿道:“好吧,那我就叫你地流前辈吧。
不知地流前辈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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