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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空谈什么,不过我们必须抨击不负责任、违反纪律的现象。
老工人说得很明白,以前替资本家老板干活儿能干得更好更认真。
如今我们自己做主人就该好好干。
说起过错不在菲余或其他人身上,而在我们自己。
因为我们没有对这种现象进行斗争,而是一味找借口袒护菲余那一类人。
“刚才萨莫欣和布特利亚克说菲余是自己人,‘可以相信的人’。
他是积极分子,经常参加社会工作。
弄坏钻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谁没遇上过这种情况?反正小伙子是自己人,霍多罗夫则不是……可是有谁去做过霍多罗夫的工作?对,这位工长爱挑刺儿,可他的工龄有三十年!
不管他有何政治立场,这档子事他就是做得对。
他这样的人在维护国家财产,我们自己人却在任意毁坏昂贵的进口工具。
该如何解释这种违背常理的现象?我认为该从这里突破,发起进攻。
“因此我建议开除菲余的团籍,理由是不负责任、破坏生产、违反纪律。
还要把他的情况写成文章登在墙报上。
刚才的数字也要写进评论去,并公开张贴。
不必怕什么议论,咱们有力量,会得到支持的。
那些优秀工人是共青团的基本群众,他们中有六十个人去过博亚尔卡筑路工地——一所最好的学校。
有了他们的参加和帮助,我们肯定能让后进变成先进。
但首先,你们现在对此事的态度必须完全、彻底改变。”
平时不怎么说话的保尔,此刻慷慨激昂、口气尖锐地说出这番话语,令茨韦塔耶夫第一次见识到这个电工的本领。
他明白保尔是正确的,但是由于戒备心理作怪,他不肯承认这一点。
他认为保尔犀利批判的矛头是指向整个团的工作,企图动摇他茨韦塔耶夫的威信
,于是他决定反击。
他指责保尔的头一条就是袒护霍多罗夫这个孟什维克。
整整三个小时,直到天色都很晚了,这场激烈的辩论才有了结果:茨韦塔耶夫败在了大量确凿可靠的事实下,失去了多数人的支持,他最不应该做的是又做出错误的举动——压制民主——他在最后表决前要求保尔离开会场。
“行,茨韦塔耶夫,我这就走。
不过这并不能让你好过多少。
我要提醒你,要是你继续固执下去,我明天会在全体大会上发言。
而且,我相信大部分人不会支持你的,茨韦塔耶夫,你大错特错了。
霍穆托夫同志,我提议你在全体团员大会之前,把这个问题提到党的会议上去讨论,这是你的责任。”
茨韦塔耶夫恼羞成怒,斥责道:
“你凭什么威胁我?我知道该怎么走,用不着你来做向导。
我们还要讨论一下你的问题呢?你既然自己不工作,就请离开,不要妨碍他人。”
保尔关上门,用手擦擦因激动而发热的额头,穿过空荡荡没有一个人的办公室,向门口走去。
走在大街上,他深深地吸了口气。
点着一支烟,他走向托卡列夫那位于巴特耶夫山上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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