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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用意是?虽然心中怀疑,但西垣还是点头领命。
“你身上可带有伤药?”
“哦……请陛下稍等。”
递上药瓶和疗伤之物的西垣原想留在附近,可嬴政坚决不允,如此他和陆离也只好先行回营。
只是西垣有些不明白,以嬴政一贯作为,怎会留下越姒姜这样的后患。
难道,是那个人还想来劫营?顿时豁然开朗的西垣不禁仰头一笑,真是没想到,这目中无人嬴政——难道真能自己反了自己?
头好痛……不只是头,全身……全身都好痛。
尝试了几次,这年轻的女子才终于睁开眼睛。
她好奇的动了动手臂和双腿,但整个身体却还是停在原地。
这是怎么了?视野慢慢清晰,越姒姜这才看清自己是被绑在木桩上,连手腕处都被麻绳勒出了条条血痕。
她轻笑一声,是了,自己被秦军抓住了。
只是不知道嬴政,不知道他死了没有!
这个疑问仿佛也成为了她唯一苟活下去的理由。
在这片不变的黑暗中,越姒姜抬起头,她好像看到了一丝从墙缝中透进来的阳光。
“父亲,母亲……孩儿,也终于……可以来和你们相伴了。”
眼泪从越姒姜年轻的脸上流下来,忽然她双眸一亮的尽力挣扎了一会儿。
镣铐的声音在阴湿的牢房中格外响亮,她放弃的往后一仰,好像是在看着北方,说着:“可是对不起……真是对不起!
我还是没有找到哥哥,我不能……把他带回家了吧。
若是你们在天上还能看到,一定要让他好好活下去,让他忘了以前的那些不快,不要再恨我。”
过道里传来了声音,越姒姜立马敛去悲伤的又回到了一副冷然木讷的神色。
她抬起头,看见走进来的西垣和陆离,这两人已经和自己在战场上见过多次。
这样也好,至少送自己最后一程的也算个熟人。
“嬴政,他死了吗?”
听着这句话,西垣冷不丁的笑出了声:“就凭你们,也能杀得了嬴政?我说小妹妹,你是真的太傻呢还是在装天真啊?”
嬴政没死吗?既然他没死……那么萧默珩呢?看来他也被自己连累了。
他们失败了,果然就像太后说的,是自己把一切都想得太天真太简单,到现在越姒姜还是坚信那复国的念头。
罢了,就算自已不成,但公子赵嘉一定会成事的,他手里还有上万精兵呢。
想到这儿的越姒姜一脸释然的低下头,罢了,这样倒还了太后多年的教养之恩,只是不该连累萧默珩。
“赵嘉呢?你们的那位公子赵嘉在哪里?”
“无可奉告。”
西垣几步上前,钳住她的下颚后两指往腮帮处用力一掐,立马有一抹鲜血从舌根处流下来。
他再次开口,语气就像是哄着一个小孩儿:“哦,原来你想咬舌自尽啊?你说如果这舌头要是被咬到一半,它既不断开来你也死不了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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