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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宁西凉脸红,被他这个举动弄得说不出话来,不、不知羞耻!
他一向恪守礼义,一心读书,接触的人要么言和谦逊,要么朴实敦厚,哪见过这种人,呆愣半天不知所措!
萧落转过来。
“你摆出一副被调戏了的表情做甚?”
想法被一语道破,宁西凉浑身不自在,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脸红得像煮熟了的虾子。
“扭扭捏捏的!
让你包就快点,你是想等那群虫子来了再包?”
萧落催促他,心里好笑,这傻大个儿看着粗犷得很,想不到倒是个纯情的。
宁西凉不说话,小心翼翼地给他包扎伤口,可包扎过程中难免会碰到萧落的后背,他手发抖,手指发烫。
又要从前面到后面地缠布,一把手伸到前面,那姿势,就像是在抱着萧落,他更是吓得不行。
几经周折,这要人命的包扎终于弄好,宁西凉得以解脱,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好、好了。”
宁西凉包完立马离他远远的,生怕他又要做出什么惊人之举。
萧落乐了,心眼儿恁坏,故意抛个眉眼儿逗弄他,看到他不自然地测过头去,低低笑出了声。
宁西凉恼,真是、真是……
叶尽欢的视线就没从沐余生身上移开过,而沐余生,他知道谁在看他,双眼望着林子里面,就没动过。
就算他们不说,叶尽欢也知道自己出了什么问题,他不悲观,相反,他很开心,至少,剩下的日子里,他还能再与沐余生相处几天。
至于爷爷,只有把他托付给萧落了,不过,他一定要活着回去,尽最后一次孝道,看最后一场桃花,酿最后一坛酒。
叶尽欢站起来,几步走到沐余生旁边,坐下。
默了许久,他说:“沐余生,跟我说说话吧。”
那边萧落换着各种法子拿宁西凉取笑,叶尽欢看着不自觉跟着一起轻笑。
他知道他不会回答自己,又说道:“你不说,也好,那就我说。”
“除去那两年两个月十七天,算来,你走了十四年十个月五天了。”
“爷爷常说起你,你打了阿四的事,他到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的。
阿四娘找上门来,把咱家的锅都给砸了,非得让你认错。”
“你不肯,爷爷把你一顿打。”
“我那时是个不省心的,一个人跑去后山,找不到回来,等你找到我的时候,天都黑了,咱俩在山上被困了一夜。”
“爷爷急坏了,带着全村的人来找。”
“回去以后,要打我。
你死死抱着我,挨了爷爷好几下,我这才逃过一顿打。”
“你还记得六儿不?小时候瘦得跟猴儿似的,如今,成了家,他家的小孩老跑来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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