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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黎再的做法表面上看似吃亏,实则却是明智之举,这不正好比中国在香港问题上的“一国两制”
吗,和当代的“国共合作“也是异曲同工。
如果强行弹压那些人归顺自己,只会造Cheng人心不稳,甚至出现抵触的情绪,最后留下很多的隐患,还会给一旁看着热闹的其他学派落下归元派蔑视外派**的口实,到时有谁还愿意再投靠他们?只要能保证他们在这里安心作业,又何必舍本逐末,到他们明白到自己的好了,自然就会安下心来自愿归顺。
事实也证明他的这一决策是正确的,他们归元派已经吸纳了多少其他学派的精英了,不但没有发生叛乱之事,反倒一派祥和融洽,归元派也日益壮大起来,成为了学术斗争中一抹决不可忽视的强势力量。
不得不说,公孙黎再在这方面还是有大才的,仅有想法还不行,还要有敢去实行的胆魄。
挖角本不可耻,强迫性的挖角才可耻,而那些人都是自愿跟着公孙黎再的,又有何可耻之处!
只是赫连植这边就只能暗自悔恨了,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自己一手培育了几十年的学识之士,最后投入别人的怀中,偏偏他又放不下面子,舍不得小诱惑。
三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绿荟是不好发表什么意见,所以也只是闷头听着他们的谈话,宁缺和公孙黎再倒是好像想事情想到入神了,甚至有落英飘于衣衫上也不曾发觉。
最后还是宁缺先回过神来,最耐不得沉寂的他又开始打趣道:“公孙公子这么会挖角,不会也向我在物派伸手吧,哎,别的倒好,可千万别动我的妩儿啊!
她可是我们在物派的中坚力量,动不得啊!”
看着宁缺一副装作哀求的样子,真是不作就不会死,公孙黎再没好气地回道:“那你大可放心了,我可不喜欢女人!”
话一出立马又觉得怪怪的,看了看两人有点诧异的眼色,只好解释道:“我是说,我不喜欢那种一味奋身学术的女人。
学术斗争是男人的事,女人就该安安分分地守好自己的本分,做自己该做的事,否则就好比母鸡司晨,乱了纲常!”
说完,又一次意有所指地看了绿荟一眼。
绿荟这下可淡定不了了,这分明是赤Luo裸的看不起女人!
以前还没看出他这么明显的信奉男尊女卑的传统思想,现在可是什么都表现出来了。
从她进入院子开始,三番四次被他明里暗里的挖苦,实在不能忍,于是愤愤不平地回道:“公孙公子这话概括来讲就是在强调人应该守本分,那么问题来了,女人要守自己的本分,男人是否也应该守好本分呢?男人的本分除了事业还有一样,就是承担起传承后代,为家族绵延子嗣的责任,公子年龄也不小了,不应该守自己的本分成一个家,娶妻生子吗?还是说公孙公子早就成家立业,只是藏着掖着不让我们知道罢了!”
其实公孙黎再也才刚刚满二十岁,但是在古代来说已经算是大龄了,绿荟知道他一直没有娶妻,本不想拿这事出来说的,可是他的话语实在让自己气急攻心,口不择言了。
此时的公孙黎再脸已经开始渐渐泛青,早就领教过这女人的伶牙俐齿,没想到这次又被她堵得无言以对,最可恨的是,她竟敢拿自己娶妻的事出来说事,犹记得她昨天还“拒绝”
过他,想着想着不觉意间眼里的怒焰已经烧了起来,若不是压抑着,早就灼伤周围一片人了。
最重要的是,能奈她如何,这里又这么多人,于是只能低下头恨恨地喝酒。
一直充当“和事佬”
的宁缺看着两人从“冷战”
变成明刀明枪的较量,特别的无奈,本来好心想制造个机会让两人好好磨合一下感情的,却不知道两人本事得很,一点小事就能上升到滔天矛盾。
他有时会想,他们两个真的适合吗,还是他干脆撮合公孙黎再和宁妩算了,宁妩虽然平素为人比较高傲,但在男女之事上绝对会比绿荟懂得忍让,说不定他们才更好相处。
可是转念一想,爱情根本是没有原因的,不一定因为你好,懂得忍让别人就会喜欢你,说不定公孙黎再就喜欢绿荟这样野蛮倔强的。
哎,自己到底Cao的什么心,以后可不能再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了。
不过想归想,烂摊子还是要收拾的,偏偏两个都不是好惹的主,宁缺只好硬着头皮尽量不偏袒其中一方,找了个折衷的说法:“其实你们两位都说得有道理,但是这世界除了有‘本分’,还有‘信仰’,两者也不冲突,当然,当‘信仰’和‘本分’刚好不谋而合时那自是最好不过了,不能的话也无可厚非,只求不违背自己的心,管它最终守的是‘本分’还是那一份‘信仰’!”
宁缺也不知道自己说得对不对,只知道两人似乎把他的话听进去了,比刚刚平静了不少。
目前两人不适宜呆在一起,于是宁缺趁机说道:“绿荟姑娘你不是说对我派的‘测盐计’很感兴趣吗,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随我一起到‘古秘室’里研讨一番了,我也好请教一下姑娘。”
宁缺口中的“测盐计”
就是“密度计”
,其实他们早就有这种想法,只是碍于条件限制一直没有实行而已。
*
绿荟早就坐立不安了,听到这么好的解放机会还不立马答应。
看着正怒火中烧却又无处可泻火的某人,宁缺还作死般地来了一句:“公孙公子如果想来的话也一起吧,反正多个人多个思考角度。”
公孙黎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有理睬他。
他是想跟着去,可是这家伙一点邀请的诚意都没有,似乎在说你爱去不去,他又怎么能忍。
于是只能看着两人有说有笑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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