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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姐姐,那个沈宴是你的堂弟吗?”
“不是堂弟,他的爹爹跟我的爹爹是堂兄弟。”
“原来如此,可我瞧着你们俩倒像是亲姐弟似的,长得都一样好看。”
沈雨燃不想接这个话茬,只招呼着荣安吃茶点。
荣安托着下巴,既不喝茶,也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过多时,沈凌风和沈宴吃过饭,重新从暖阁里出来。
这回不等沈雨燃说什么,荣安便招呼他们坐到石桌旁喝茶。
沈凌风和沈宴知道她是公主,自然不敢上前。
不得已,沈雨燃让紫玉搬了凳子,叫他们俩隔远些坐着,另外看茶。
“你们在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盘缠没了?”
荣安好奇地问。
沈凌风道:“回公主的话,我们上京的路上遇到了水贼,把我们随身带的行囊洗劫一空,所以盘缠没了,五姐姐的书信也没了。”
听到这话,沈雨燃也惊讶了,“水贼?从扬州来京城的运河上那么多往来船只,什么水贼这么大胆?”
“还不是怪阿宴?说运河两边的风光太过单调无趣,不坐大商船,非要租一艘渔船走旁边的小水系,这才遭了水贼。”
这……
沈雨燃顿时头疼,沈宴也太胡闹了。
沈宴听着沈凌风的抱怨,又收到沈雨燃责怪的目光,眉目依旧柔和。
“虽说遇了水贼,可咱们一路所见,不是风光无限吗?”
沈凌风愤愤道:“风光再好,也不值当被洗劫一空啊!”
见沈宴不以为意,沈雨燃拿起了姐姐的威严,提醒道:“钱财是小,安危是大,这回你们是有惊无险,下回切不可再冒险行事。”
荣安一直认真地听着沈宴说话,听到此处,忍不住道:“千金难买心头好,能饱览风光,损失盘缠也算不得什么,我也觉得值当。”
出于礼节,沈宴一直未曾直视过荣安,此刻荣安出言附和,他下意识地转过去,给荣安递了个同道中人的笑意。
荣安只觉得沈宴这一笑,仿佛雨过天青、云破月来。
她被这笑意一震,脸上迅速地泛起红晕。
“罢了,时辰也不早了,你们先去京城里找一家客栈落脚。”
沈雨燃自然看到了这一幕,她当机立断,吩咐紫玉给了沈凌风一袋碎银子。
“是。”
沈凌风和沈宴也知道东宫不是久留之地,起身告退。
然而两人还没走出后院,便见萧明彻的身影出现在了菱花门下。
“皇兄,你回来了。”
沈雨燃没想到他这当口来了,愈发无奈,上前拜迎:“臣妾恭迎殿下。”
沈凌风和沈宴没想到来京城第一天就遇到了太子,自是惊讶万分,忙朝太子跪下。
萧明彻的眸光在小院里逡巡。
一回东宫,便听到底下人的呈报,说荣安来找沈承徽玩,又说沈家也来了两个人,一身邋遢跟乞丐似的,进了东宫又是沐浴又是更衣。
他许久没见沈雨燃了,有此由头,顺理成章地就来悦春阁瞧瞧动静。
他一进来就闻到了暖阁里飘出来的饭菜香气,进到后院,又看到了石桌上精致的茶具和满满当当的茶点。
萧明彻的心底顿时窜起了一股无名之火。
合着谁来悦春阁都有热茶热饭招待着,就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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