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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下这句话,萧明彻出了包厢,继续坐在茶馆里听说书。
这一坐就到了天黑,回到小巷子的时候,屋里己经亮起了烛光。
不知道为何,深巷里的这点光亮,让他心中有些暖意。
他一走进屋子,她闻到了他满身的酒气,忙扶着他坐下。
“你去哪儿了?怎么醉成这样?”
她问。
他眯起眼睛打量着她,却不回答。
她约莫知道他不想搭理自己,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有些为难地说:“今晚恐怕还是只能吃馒头。”
“嗯?”
萧明彻抬眼看她,悠悠问,“不是说今日能结一天的工钱吗?”
沈雨燃道:“我没在米铺做工了。”
“为何?”
“我没什么力气,做不了米铺的活。”
她不想告诉他,是因为米铺老板对她动手动脚,所以她才不做了,“这个地方恐怕我们不能住了,明儿再去找别的住处。”
“别的住处,你有钱吗?”
萧明彻漫不经心的说,“这本来是无主的屋子,谁占了就算谁的,等有人来赶再说吧。”
说着,他打了个哈欠,躺下睡了。
只是他并未真的睡着,拿余光看着她在门那边研究了许久,似乎是想把那扇不太牢靠的门关紧。
可惜门板太破,怎么都关不紧。
她想了半天,捡起烧火棍拿到榻边摆着,这才躺下。
看着她的反应,萧明彻可以确定,白天米铺里发生了什么,才会令她如此防备。
她的反应让他有些意外。
她并不是跟她的外表看起来一样柔弱,虽然处境艰难,但她在竭力保全自己。
这一晚平静的度过。
第二晚她回来时很高兴,说是巷子口的脂粉铺子缺个小工,老板娘愿意让她试试。
不但如此,老板娘还让她帮忙浆洗,给了些工钱。
桌子上除了馒头,还有一碟小菜。
这一晚依旧风平浪静。
等到第三晚的时候,桌上的小菜变成了两碟。
萧明彻看得出,脂粉铺子里多是妇人,她在那里做工还算顺利。
不过习武之人的首觉,令他隐隐觉得今晚会发生什么。
临近子时,他听到有人在靠近这座破屋。
萧明彻坐起身,瞥了一眼熟睡的她。
屋顶的破洞尚未买稻草铺好,月光倾泻而下,照出她恬静的睡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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