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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蕊娘听得如此一说,那脸顿时变冷了下来,摇头道:“姐姐切莫如此编排,我如今去志已定,那厮不曾为难我,我心中自会感念他,但如此要我转变心意,却是难上加难。”
惠娘无奈点头道:“也罢,我便不说。
待这状元桥之事完了,我便与官人说说,也好放你走就是。”
说罢又唏嘘不已。
却说那金钱豹子头王彪自得了陈都头许诺,只盼那郑屠早日过来寻他的不是,也好将陈都头抬出来,将那郑屠安插个罪名,远远的打发了,说不得也要将那厮的房产一并收了过来,据说那厮还有娇妻美妾,俱是天仙一般的人儿,越是有些心痒难煞。
虽是如此,王彪也不敢放松,日日派了伙计盯着郑屠的出向,又在城北盯着那坐地虎李响的出向,只因前几日那李响遇上了郑屠,据说还一起吃了酒。
更让他放不得心来。
“老爹,那郑屠望小种经略相公府上去了。”
一伙计喘着气,匆匆而来。
王彪不由一愣,忙道:“却是没看错?”
“错不了,那厮也不曾带的一份礼物,竟然是空手而去!”
那伙计有些惊诧的说着。
那王彪听闻此言,不由一愣,旋即大笑道:“那厮岂不是讨打?那小种经略相公府上也敢空手而去,且不是吃了豹子胆?惹得相公不快,少不得吃打!”
那伙计却道:“也不曾吃打,那厮也不知道与那门子说的甚么,不多时,便开门让他进去了。
至今还没有出来,莫约也有半个时辰了。
想是相公府上留下吃酒也不一定!”
王彪心一颤,旋即又摇头笑道:“那厮定是被相公府上关押了也不一定。
他有甚本事?若是真个得小种经略相公留下吃酒,他先前又如何要托那郑管事谋得一个差使?显见得定然不能。”
说着便挥手让那伙计退下。
自己终究又放不下心,又吩咐那伙计继续盯着,只待郑屠出来。
果然不多时,那郑屠出了经略府,看似也不曾吃酒,只告辞时,那门子冲那厮见礼。
那伙计如此说是,王彪也不由有些心惊,忙忙的又跑到陈都头处讨主意。
“甚么?那门子还与郑屠拱手见礼?”
陈都头猛然一惊,然后看了看王彪道,“此话编排不得。”
王彪道:“千真万确,俺使了个稳妥的伙计盯着,定然不会有错。”
“如此却要坏了!”
那陈都头跌脚道,“却不知那厮何时与经略相公搭上。”
王彪迟疑道:“虽是经略相公府上,那厮莫不是去寻那郑管事?”
陈都头不屑摇头道:“那郑管事顶甚么用?那经略府上的门子,也是拦得知州大人的人物,休要小看了。
若是寻常之人,是不屑的,那郑屠若不是得了小种经略相公的接见,那门子岂能于他拱手见礼?”
一番话下来,那王彪倒是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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