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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点了点头,“确实不错。
韧而能润、光而不滑、肤如卵膜、坚洁如玉、纹理纯净、搓折无损、润墨性强,火神若喜欢这纸张,我可以送些给你。”
凤凰挑眉,用指尖掸了掸纸张一角,道:“我是说这诗不错。”
他信手抽了一张,念道:“无限春诗无尽思,却问伊君又几依。
桥头呈纸凝双目,碧园持手眉锁迟。
……红尘纵有千千结,若解相思怎奢痴。
有情还须有缘时,冰心一片双怀执。”
面上水波不兴地又抽了一页,“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
当君怀归日,是妾断肠时。
春风不相识,何事入罗帏?”
念了两首似乎还未尽兴,他睨了睨吊梢眼尾,两指一抬,轻巧镊住一只正飞过他鬓角的蝶,展开念道:“不写情词不写诗,一方素帕寄相思,心知接了颠倒看,横也丝来竖也丝。
这般心事有谁知?”
“横也丝来竖也丝,嗯~”
凤凰抬了抬眼角,淡淡拉过个长音,“不知你这是思的哪家神仙,如此直白?”
我顿了顿,张口就要接话,却转念一想,在腹中过了一遍,转而道:“显然还不够直白,不然火神怎么瞧不出我思的是谁。”
凤凰长指一收,纸张被折出一道深刻的痕迹,“哦?有何说法?”
我望了望亭外坟冢,缓缓吸了吸鼻子,道:“并非只有帕子才有丝,这宣纸举着对光瞧瞧,不也横竖尽是丝。
只可惜方才给你你不要。”
凤凰面色不变瞧着我,眉宇淡然,指尖却轻轻一动,染上一抹未干的墨渍亦不自知,风中划过一丝紊乱的气息。
半晌,终于开口,一字一句审慎道:“你说什么?”
我看了看他深不可测的面色,突然想起一件事,便顺带一提,“你可不可以不要与那穗禾公主结亲?”
此番凤凰脸上终于有了动静,讶异看向我,眼中灯火似有风过,明灭不定,“喔~?为何?”
“我前些日子看了些医理,都道娶妻不宜同宗,否则,生出的娃娃身上不是缺根手指就是多个脚趾,总归不大好。
你与穗禾公主乃表亲,亦属同族,实在不好结亲。”
我诚恳地将他一望,难得苦口婆心劝诫于人。
凤凰嘴角微微一挑,倒有几分哭笑不得,“如此,倒要多谢你这般替我着想。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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