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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人对林涛的风评他也明白,并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在棉花价格下来后,林国栋准备和林涛来一次“长谈”
。
“小涛啊,”
林国栋是做好准备的,“棉花价格下来了,你要看开些……”
“爸,”
林涛笑着说道:“我看得很开,这不算什么。”
林涛自然知道父亲是准备开解自己的,但现在完全没必要啊!
“你看,这农作物的价格是市场定的。”
林国栋还以为林涛是强装笑脸,继续说道:“咱们谁也不好说。
这就跟押宝一样,押对了,那一年丰收,押不好,不说一年白干,至少亏不少。
咱们这么多年就是这么过来的。
所以这一次没搞好,不算什么,等把棉花摘下来卖掉,把从人家那里借来的钱还掉,咱们还好好上班,好吧?”
“上班的事情另说。”
林涛听林国栋的语气,明白了林国栋的想法,心想是得给林国栋一点提醒了,不然等自己忙起来,家里提前做了决定,那恐怕有的后悔了,说道:“爸,棉花的价格现在虽然下来了,但这可不是最终的价格。
现在去卖棉花的人,后面肯定是要后悔的。
你看着吧,这几天棉花价格肯定是要变动的!”
林涛记得上一世棉花的价格是在九月底开始一下子窜起来的。
之前有小波动,当时并没有在意,现在看来,恐怕就是那些人慢慢开始动手,然后消息被泄露出来了。
“好吧,”
林国栋原本还想宽慰一下林涛,但没想到被林涛给劝说了,好在他也想通了,迟卖一点儿,就算林涛没算对,也不过几百块,如果能让儿子记住这一次,受到教训,也值。
如果儿子说的对,那岂不是更好?
接下来的几天,林涛比较淡定,但对于林国栋就是煎熬了。
每隔两天,就有人把棉花的价格给他报一遍。
“降了!
一等花到三块八了!”
“又降了,一等花到三块七毛八了!”
“好好,涨了点儿,一等花又涨到三块八了……”
这一波波的起伏,让林国栋以及村里不少种棉花心情如同坐过山车一样,起伏不定。
林国栋一家都在地里捡棉花,反倒是林涛每天都要去屯棉轧花厂看看棉花收的进度。
全绥来县就这一家私营轧花厂,虽然不大,但来卖棉花的倒不少,特别是今年有林涛的合同打底,所以蔡正武对于棉花的收购价要比国营轧花厂高两三分钱,所以不少人来这里卖棉花。
不到五天,十吨皮棉已经出来了。
轧花厂这边有了林涛的合同,是一边收花,一边轧花的,十吨皮棉并不多,因此很快就出来了。
蔡正武很急切的和林涛把这十吨皮草给交割了。
林涛也是给了现钱,然后把包好的皮棉锁进了仓库,然后才离开轧花厂。
蔡正武看着林涛的背影有些纳闷,明明是赔了,怎么看着还这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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