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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抿唇,眼泪不自觉从眼眶里流了出来,止也止不住。
不是他矫情,倾洹这个人的存在就像是一根刺。
他想,他选择忘记肯定是有原因的。
至于什么样的原因,无非‘生命’二字,不然又有什么样的事情能够阻挠他呢?
薛伸手,指尖跳出一团火,明蓝色的,一小簇,很好看。
他拿起那本小札子,放到了蓝色的火上头,任由火舌吞噬掉这本小札子。
这上面记载了很多东西,关于温至殊的关于宋洵的,关于……他的那些想法。
看到了,权当没看见吧。
既然选择回来做十殿自然是当初他认为最好的选择了。
当初的自己已经给自己做了最好的安排,他自然无话可说。
指甲扣进手掌心,印出一溜排红印子。
疼,但是不愿意松手。
马面把这事儿告诉了包,包琢磨了半响,摇摇头,示意马面不要在意:“你家殿下是个什么性子?他若是知道了什么真实情况,他还能坐在这?他既然坐在这了,那就什么事情都没有。”
不管薛是不是知道这件事情了,包觉得,既然薛没有走没有发了疯一样去找倾洹,那么就是不会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的了。
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吧。
对谁,都好。
“可是……”
马面抿唇,而后被白无常拉住了衣袖。
他看了一眼白无常,默默撤回了自己的手,“还望五殿这些日子多多关照我家殿下,马面在此感恩万分。”
包点点头,而后瞥了一眼那两个人的小动作,干咳两声:“小白,你代我松松马面?”
“好。”
白无常立马点头。
而后伸手拉住马面的手,马面冷着脸撤回手,又被拉起。
这样来来回回好几次,两个人总算是出去了。
“回头把这事儿瞒住吧,谁也不要说了。”
包摇摇头,他刚瞧着马面越想越不对劲,马面能慌成这副样子,估计薛当时肯定给了马面什么不好的感觉。
薛这人……看不住的。
倾洹最近身体越发壮硕,可以说浑身上下就没什么毛病了,除了总是梦到那个少年。
那个少年不管怎么看不管怎么想,倾洹都觉得浑身难受。
他还是想去一趟蜀山,去蜀山看看,万一那个少年就在那呢?万一,那个少年也在等他呢?
“你是无意穿堂风,却偏偏引山洪。”
久目看着明显焦躁不安的倾洹,自己胡乱嘀咕着。
“说什么呢?”
帝辛伸手拉过久目,而后透过面纱看着久目那张脸,越发心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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